庆安侯夫人气得手握成拳,却不能当场发作,随即想到小孙儿,她看向楚雅书,佯作温柔道:“既然书儿你身子不适,不若让奶娘将泽儿抱去我院儿里,你也好安心休养。”
楚二夫人闻言气得差点站起来,被眼疾手快的楚大夫人一把按住,“稍安勿躁。”
楚二夫人强抑怒火,双眸含怒地看向庆安侯夫人。
楚雅书却是不紧不慢地回道:“儿媳怀着泽儿时,母亲您就费心地为相公准备了两个通房,如今怎好再劳烦母亲费心。”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婆母变相欺压儿媳的龌龊事儿,谁家也不愿意宣之于众,如今却被楚雅书当众抖了出来,庆安侯夫人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颇有些下不来台。
楚雅书却一脸无事样儿地问道:“母亲,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开席了?”
侯府的另外两位儿媳仿佛见鬼似地注视着楚雅书,这妯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以前的弱不禁风难道都是装的不成。
见没人搭话,楚雅书嗓音温软地又问了一遍:“母亲,是不是该开宴了?”
侯夫人这才回神,朝着她身边的管事嬷嬷挥了挥手,嬷嬷会意,当即吩咐人出去传菜了。
宴席上的气氛很是诡异,侯府的大儿媳努力活跃气氛未果后,索性也放弃了。
楚雅书却是一脸平静地招呼着楚府众人和她熟悉的几位夫人,一顿酒宴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众位夫人纷纷起身告辞,侯夫人早已没了寒暄的兴致,只吩咐她的大儿媳送客。
待到外人全都走了,只余楚家人和沈家三人时,侯夫人立即发难道:“大胆楚氏,你这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想要让我儿休了你不成。”
还不待楚雅书说话,楚老夫人啪地一拍桌子,冷笑道:“好个庆安侯府,当着我楚家人的面就如此欺负我楚家女儿,背地里还不知道如何作践她呢。”
说着,楚老夫人吩咐跟在她身后的嬷嬷道:“你去前边儿,将二老爷和几位少爷请过来。”
虽然外男不能随便入内院,但今日事出有因,楚老夫人之所以让她的人只叫楚家人过来,是料准了卫府的人会陪着他们一同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不大会儿功夫,卫侯爷就陪着楚家一众人和沈弘博一同来了后院。
进屋见到众人脸上都带着怒意,庆安侯蹙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侯夫人伸手指着仍旧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的楚雅书,气愤地道:“快让昱儿休了这个贱妇,她竟然敢当堂让我难堪。”
“砰”地一声,她的话音刚落,楚老夫人一把就将手中的茶盏掷到了地上,冷笑道:“呵呵,侯夫人好大的气派,你自己为老不尊,硬是背着怀孕的儿媳给儿子塞通房,既然做得出,就别怕别人说。
被我家老实本分的孙女儿当堂说了出来,你就觉的面子上挂不住了,既然你还知道礼义廉耻,那你就别尽做些寡廉鲜耻之事呀。”
侯夫人伸手指着楚老夫人,“你……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老夫人铿锵有力的一段话,倒是让后来几人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庆安侯暗叹一口气,心中十分无奈,他就说老妻行事有些出格了,怎奈后院之事一直是她独断专行,又怎会听他的话。
还不待他出言劝解,只听侯夫人说道:“你楚家没有教好女儿,令她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自己有了身孕侍候不了夫婿,还阻拦我心疼自己儿子,这又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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