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就这么让他走了?”戏北和说道:“我和他二人还未分出胜负”。
“胜负?”院长嗤笑一声。
“你诗文不如他,做人,唉”,院长摇了摇头:“远不如他”。
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戏北和。
院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李诩,你为何怕他?”
戏北和听李诩二字,便是浑身冷战。
“没出息!”
“你怕他,是因为他的一字,让曲渊原四大才子学风尽散,或疯癫,或痴傻,你们这些后晋的才子连和他碰面的勇气都没有。”
见心思被道破,戏北和不自觉的快速眨眼,快速眨眼,便是震惊。
院长继续说道:“他啊,不及李诩,胜过李诩,退一步为胜,退一步为胜啊。”
留下茫然的戏北和,院长离去,聚集的众人也是四散而去。
“浮萍水中立,一取空无根。戊知还有稻,一米一乾坤。”院长眼神下移,嘴角微抿。
“老李,你我又何尝不是这水中浮萍,你我斗了几十年了,平手了几百场,上一回,是我平生第一次输,我不服。这一次,我真的输了,老李,我输了,你听见了么。”
院长堆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人,自以为是与你为敌,不战之戈,不战止戈啊,从一开始,我便一直在输。”
去离铁城的路线有三条,一是要翻过黑瞎子山的山路,二是途径鸢洲的水路,三便是炊烟袅袅的村路,这三条路中,当属第一条最为凶险,当属最后一条,最为诡异。
“请问?”
“哦,小伙子”中年男子抬了抬头,手中还遍是泥土,烈日衬托着男子的皮肤更加黝黑,一看就是一个本分的农家人。
这名男子看天岐背着一个长匣顿感新奇,放下了手中的锄头。
“您好,请问从何处去是通往离铁城的路线。”
“啊,离铁城啊,那听说周围可不安全啊,小伙子,你到那去干甚?”中年人说着一口方言,好在天岐能够依稀辨认。
“我去探访一个人。”
见天岐坚持,那人也不好再劝说,只好连比划带解释。
按照这人的意思,天岐依稀辨认出,向前走有一处三岔路,最安全的便是偏北的那一条路。
自己虽然开了灵枢,但是灵枢内的一缕剑气,天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那七阶的赖五,所以,天岐选择稳健。
不远处,天岐果真见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蜿蜒崎岖,正值天色较晚,好在黄昏时分,留有一丝残亮。
天岐脚步一顿,猛然想起一件事,心头一震:“南和北在哪?”
自己似乎只会依据东升西落分东西,还需得不是在正午,不在夜晚。
黄昏时分,割昏晓,天地一线,有些光亮已是不易,天边被渲染的一片枯黄,这下好了,别说南北,东西都分不清了。
人在黑暗时,会尤其向往光亮。
天岐见三条岔口中有一条,远眺,有微弱火光,心中有了主意,毅然走向了这条岔口。
走向了那中年男子口中万万不可去的那条诡路。
据说,走进那条黑暗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地的村民把那条路叫做鮟鱇路,也有人叫做灯笼路,夜打灯笼不照人。
说那灯笼路中有一个诡异吃人的灯笼村。每当太阳落下,暮色沉沉,那条路便是阴风四起,邪门的很,每当这个时候那个灯笼村便会泛起一丝诡异的火光,微弱但不熄灭,吸引着过往的行者,一旦进了这村子,就会被村子吃掉。
原本这灯笼村周围有大大小小不少的村子,但是那些村子中的村民,销声匿迹,更是没有一点生活的迹象,唯有每逢夜晚,才会和灯笼村一样,亮起星点火光。
忽闪忽闪的幽幽火光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下有些渗人。
天岐向着火光走去,一步一步,火光跟着忽闪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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