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王松,你背书背傻了?轮得到你么,你可是打赌输给我了,这人,得我教”费近矛头一转,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赖账,和教人是两码事,就你那点学风,不及我分毫。”王松伸出个小拇指,挑眉说道。
过目不忘,傲气十足。
二人一起头,有人随声附和,有抢人的,有不同意的,一时间乱作一团,各有各的理,引经据典。
“我们看的只是片面,说不定,这小子是歪打正着,一点本事没有呢”。
“我不同意,看不见就没有?你祖宗,你见过么?你这是无知”。
“老小子,我一生,读书何止千百,你竟然说我无知!”
说话之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
这些个年过半百的文人,吵起架来一个脏字都不带,可是句句揪心。
“都别吵了,孩子在这,你们吵作一团成何体统。”
见李夫子开口,众人脸上红褪去,有识大体者作揖道:“仅凭李夫子吩咐。”
众人也是作揖,有李夫子,失不了公平。
李伯仲开口道:“这么说,看来大家都是认可天岐第三试胜了。”
目光所及之处,这些人全然没了刚才的傲气,争吵气,一时间,竟然都连连点头,眼中带着赞许。
“那么,”
李伯仲摸了摸天岐的头继续说道:“很遗憾,我们皓崖书院有规定,不能收三场考试两场不合格之人。故此,天岐不能在皓崖书院拜师,你们也不必争来争去了。”
众人一听,全然没了刚才争吵辩论那股子气,皆是垂手,甩袖,连连叹息。
连那宋繇都是皱着眉头,不言语,脸上毫无高兴神情,他心中清楚,他这双眼花了,此子,他日必成才,不过,这第一关他实在是。。。
宋繇起身将要离去,突然脚步一顿道:“今年肯定没戏了,你的字还要练几年,字,是个慢功夫。”
半晌宋繇憋红了脸,方才继续说道:“首先要从临摹开始,临摹,有不懂的。。。”宋繇将剩下的话吞了进去,半晌后方才再度开口:“我家中新购置一批上好的笔墨,多了一套,闲时,来领了去。”
众人看那宋繇脸憋得跟猴屁股一样,哑然失笑,这老宋头啊,哪都好,就是太犟了,死教条,不怪人家叫他老腐竹。
“背诵背诵要找诀窍,我这每日辰时早课,你可莫要偷听!”
闻这王松的话语,众人心中暗道,你不就是让人家去偷听么,还真不枉人费近说你不要脸,你这脸皮怕是日日背书,背厚了。
见此,费近急了,拍着胸脯好半晌,还真没有什么说的,他字不如宋繇,诵不如王松,至于这作诗词嘛。。。
于是道:“我这见闻水声潺潺,修身养性,更有蝉鸣交响,塌卧更是这皓崖最舒适之地。没事,我们可以这个,,交流交流。”
“嗬!”众人鄙夷之间竖起了大拇指,唯有大脸克脸大。
李伯仲憋着笑,拉直了眉毛,偷瞄了一眼,见没被别人瞧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说完,这个拜师是不能了,不过,明年考试之前,我决定让天岐当我的伴读书童。”
众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特别是那一脚踏出门的宋繇,脖子伸得老长,差点没把青筋抻断喽。
在场之人,头发花白的可不少,这一个大转弯,闪了他们的老腰不说,心脏差点吓停工喽。就这,心脏还休了个小假,差点没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李夫子,脸也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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