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轻声道“不怪师傅,内院弟子理应接受外院的挑战,我即是承认,如何怕得?”
知然大声怒道“那你为何承认!我们何时教给你一星半点,师傅他。。。”
“何时教过你一招半式,元气都没有的人逞什么英雄”。
他一顿,声音有些沙哑道“元气都没有的人,你如何斗得过他们,那炼丹比赛可是有时限的啊,你用你那柴火怎能斗得过元气。你。。。”
“师傅说过,我青衣布衫,悬壶济世,如何就当不得那英雄一称?”
“你。。。”知然语塞。
“师傅不肯见我,我知道,师兄们对我好,我知道,我都知道。”
“师兄,你瘦了。”
。。。
天岐临走摸了摸这地上的每一块砖,每一块瓦,一脚迈出,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你知道个屁”木门之内,已是老泪纵横。
洪立擦了擦,震了震袖袍,推门而出朗声道“众弟子,今日起,不得踏出丹木堂门,能炼多少就炼多少。”
“众弟子,听令!”在场十数人,齐声道。
“即是执意要走,当多备些干粮才是。”洪立那一瞬间,皱纹又爬上了几道。
。。。
铸星窟,炼器堂。
天岐到这炼器堂也有半年有余,这一来二去,寒来暑往,倒是和钟老熟络了起来。
“决定好了?”钟善浩道。
看着脚下从中间断裂,分成两段的铁链,天岐道了声
“嗯。”
“有了这半年的经验,再有半年,不,三个月,我就能再断一节铁链。”
“钟导师,我意已决,这铁链长十八节,每节六扣,这一节便是用了半年之久才断去,剩下十七节。。。”
“怕是小子没那么多时间了。”
钟善浩长叹一口气“唉,他奶奶的,这天下间还真是有我老钟破开的玄铁,狗屁个宗师。”
“钟老不必如此,钟老能帮小子断了锁链,解了十余年来束缚之苦,已是不易。”
“实在是,时间不等人啊。”天岐道。
那辽东城内,柳家的事如今闹得是众人皆知。
待柳依依到了出嫁的年纪,即便是林贤用老脸护着,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柳家又怎能让女儿平白嫁给一个身戴枷锁之人呢,天岐身无长计,更是没有半点元气,拜不得将,考取功名,金榜题名,入得朝廷的御丹房倒也不视为一种办法。
“可你没有林贤的信笺,如何去得隆中?”
“小子深感愧疚,便不再叨扰副院长了,这事,我自会解决。”
钟善浩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犹豫许久,终是开口道“小子,或许,有一人,能砍断这锁链。”
“哦?”天岐惊喜的说道“那不知钟老所言之人,现在何处?”
钟老手缓缓揭开长袍,露出那齐根断去的右腿根部。这一直是钟老的忌讳,旁人不知那十大宗师之一的钟老,去了何处,竟丢了一条腿回来,还差点丢了性命。天岐也是从未过问此事。
“东极,黑龙潭。”钟老一顿,将浊气一吐为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