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如今全部摊开了牌，只有战斗一途。
“那你们调查的是什么事呢？”
陈牧并不急于开战，他想趁着现在多问点情况。
说实话，他目前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情报来源，限于学生的身份和狭小的圈子，他知道的东西远不如严敏才瞿元伟这些人多，他甚至都不知道调查局在长桦市暗中调查这件事。
不过，已经降落到他面前，将他一前一后隐隐夹击在中间的两名敌人却并未给他回答。
“你还拖延什么？”后方加拉赫这句话并不是说给他的，而是说给莫江的。
陈牧自寻死路，目前摆在加拉赫和莫江面前的问题，是究竟由谁出手来收拾他，让他失去战斗力。
猎物有一定抵抗力，出手的那个人也需要费点力，万一这时候旁观的那个人在背后捅一刀就不妙了。
前方莫江咧起嘴角，嘿嘿一笑：“要不，咱俩猜拳决定？谁输了，谁出手？”
对这种神经病一样的提议，加拉赫当然不会答应，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以示他很不屑。
于是莫江再次提议：“如果不愿先出手，那你退后十里，我解决掉他之后再与你一战。”
十里对于甲士而言也就片刻间的事，这提议看起来对加拉赫很有利，能获得袖手旁观的省力机会。
不过，他再次拒绝了。
两人之前单打独斗时，莫江落了下风，争夺艾小彩已经无望。如果自己现在退后十里，那他抓起艾小彩就跑，不管陈牧这边，自己还真就追不上了。
在两人眼中，陈牧虽然重要，但还是没有艾小彩那么重要。加拉赫两个都要，于是局面陷入了僵持。
看着这两人还忙着勾心斗角，想着怎么分猎物蛋糕，陈牧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不得不好心帮他们想了个方案：“要不你们俩一起上呗，那不就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了吗？”
加拉赫和莫江同时愣住了，陈牧的语气是那么诚恳，就像真的是为他们着想一样，以至于两人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说反话了。
“噗哈哈哈哈……”
莫江绷不住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陈牧，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加拉赫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之前居然觉得陈牧很聪明，每一步都有着用意。现在一看，这人只是个傻子而已，亏自己上船后还暗中监视，那么小心翼翼。
他甚至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忍不住骂道：“你真是蠢到家，如果我是你，只会等到这边两败俱伤再出现。”
加拉赫说得很有道理，如果陈牧没追来，那他和莫江会分出个你死我活。到时候陈牧再出场时，活着的那个人也是状态大减，岂不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这小子真是太让他失望了，一点脑子都没有，如果是他的部下，那他第一天就会狠狠踹几脚！
陈牧挠了挠头，似乎是感觉很羞愧。
对面的莫江笑得更大声了，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倒是变得很欢乐，直到下一瞬间刀光陡然出鞘！
不知不觉间，莫江的距离陈牧已经只有一米。
他还在笑，但笑的同时并不妨碍他挥出合金刀给陈牧来一下。
对面的陈牧看起来毫无防备，这时候出手偷袭，可以用最轻松的方式瞬间重创他，让他失去战斗力。
对莫江而言，这种做法省时又省力。
至于是不是光明正大，是不是会让陈牧伤残，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上面要的只是个活口，留一口气就行。
他的挥刀不可谓不突然，也不可谓不迅速，但最终却没能完全挥出去，因为陈牧在那之前扣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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