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的听到碟子碎裂的声音,以为又有人在打架,立刻前来查看。瞧见人命的伙计,地上摔碎的盘子,还有神色怪异的两位客人,立刻以为是伙计毛手毛脚摔了糕点,惹得客人不高兴了。掌事立刻满脸堆笑,也许是秉着微笑服务,也许是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掌事笑的很善良。
“哟,二位客官,这是怎么了?”
百里昆仑瞧了眼依旧捂着脸的苏一洋,知道她应该想要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了。当然也不排除她想离开的是当前最让她尴尬的人,也就是他自己。所以百里昆仑扔给掌柜一腚银子,笑道:“无妨,是我不心撞到了伙计,这才打翻糕点。除了茶水糕点前,剩下的就当打赏给这伙计的吧。”
掌柜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且客人豁达,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真诚了许多。
伙计一听还给他赏钱,自然也不会将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出去。
“好了,我娘子身子有些不适,我们便离开了!”着,百里昆仑牵住苏一洋的手,带着她走出茶楼。那伙计与掌事送了他们一路,直到送出茶楼这才回头。
他没有立即将她送回公里去,两人并肩在略显空荡的护城河边漫无目的的散步。
晚风阵阵,凉意恰到好处。
显然因为那个吻,两个饶相处得到了升华。只不过苏一洋多的是慌乱,慌她自己为什么会乱!百里昆仑则显得有些许手忙脚乱,他向来习惯做自己有完全把握权的事。可是对于苏孖郦,他一向手足无措。
所以……
所以最后……
他还是揽起她的腰将她送回皇宫,要离开时,却瞧着瞧着他的苏一洋沉默了。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又因为同时开口而尴尬。于是又同时闭上了嘴巴,没有再继续话。
最终是百里昆仑先开的口,他:“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接你出去!”
罢,似乎很急的飞身离开。
苏一洋盯着百里昆仑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渐渐的不知所想。
夜色浓稠的像一锅黑色的酱,点缀在夜空的繁星与撒在酱里的葱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日明时,听人皇后那边派人传话来,要她起身梳洗打扮好以后去澜凤殿见皇后。这还是许久以来皇后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谁呢,于是苏一洋匆忙收拾好,接着提起衣摆坐上轿撵就往皇后的澜凤殿驶去。
到了澜凤殿,皇后身边的掌事的公公已经在门口侯着了。苏一洋下了轿子,公公便直接带她去了内殿。殿内静谧,伺候的人也少。苏一洋进去以后径直去找皇后,却发现皇后在澜凤殿在后花园里赏着树上的花儿。
苏一洋仔细辩了辩,这后花园竟然种了满满一园子的海棠花树。昨夜傍晚忽然下起了下雨,虽然今早便停了,但此时的花园里是十分泥泞的。由于身边伺候的嬷嬷每日在她耳边念叨着什么规矩规矩的,苏一洋也不会在看到皇后站在花园里的一瞬间想到这行为恐怕不合规矩。
她急忙将自己脑海里可怕的想法给甩出去,怎么可以为这种事习惯反射。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现代人,不讲规矩那一套。进个地踩点泥就不合规矩了就犯法了?凭什么嘛!
“娘娘。”她微微弯腰轻轻唤着不远处的皇后,此时的光线特别,皇后一袭素衣,墨发飘飘,显得她出尘绝世,如同仙人一般。似乎她生就不属于这宫墙里面,她应该遨游于地之间。
皇后转眸望向她,微微颔首。“来赏赏这院里的花吧,满院的海棠开的极好,可惜本宫锁住了它们,如此美景,却只能一人独赏,甚是无趣。”
苏一洋听着皇后话中气不足,像在同人悄悄话一般。又瞧见皇后面容憔悴,可仔细观察,也不见有黑眼圈法令纹什么显老的东西。但就是看着憔悴,如弱柳扶风,随时飘走。
苏一洋往皇后身边走过去,扶起一枝海棠。
“海棠不一定向往宫墙外的世界啊,毕竟宫墙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给它如此繁华的园子。这枝头如此花繁叶茂,明它也是喜欢这里的。娘娘是底下最尊贵的女子,能被娘娘观赏亦是海棠花的福分呀!”
皇后轻声嗤笑,接着指尖用力拔下一株开的正好的海棠花朵来。
“是嘛……罢了,不管它愿意与否,如今都在这红墙之中生存。不管本宫是不是皇后,它也照样会枝繁叶茂。苏苏,我唤你来是想问问你,昨夜你为什么在宫外一茶楼中?!”
皇后忽然提问,让苏一洋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她结结巴巴道:“茶……茶楼?”
等等,皇后怎么知道她在茶楼?
皇后似乎并不原与她兜圈子,简洁明晾:“昨夜幽妍溜出宫去在京城瞎逛,她亲眼所见,你在一茶楼雅间喝茶!”
苏一洋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皇后神情略显威仪,瞧不清是喜是怒,由此苏一洋也分不清她是敌是友。可是应该怎么解释呢?
“娘娘在什么,妾怎么听不懂。您筱王妃昨夜溜出宫去时在一间茶楼碰到了妾?怎么可能啊,妾明明一直好好待在寝宫里,哪里有本事能出宫门,更遑论在茶楼喝茶了!会不会,是筱王妃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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