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这一扶,才发现男人身下早已被血染透。摸不到到底是哪里出血,好似全身都在出血。
不管了,不管了!穿着军装在市的地界上还认识陆妲栀,应当是什么军阀手下的喽啰吧!救人要紧,先拖着他试试能不能找到一户肯收留他们的人家。
林染抱着壮士断腕之决定,咬着牙,憋着气。将男饶一条手臂从肩膀穿过,她伸手揽上他的肩,使足了力气将他扛起来。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重,而且还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这人虽晕了却还是可以在她的搀扶下走路。起初林染觉得奇妙,掺着男人绕过三条巷子后,她渐渐明白过来不对劲儿。
晕聊人怎么可能能走路,这家伙可以走路,分明就是没晕,在耍她!
“扑通”
林染当机立断没有一丝犹豫将男人扔在地上,顺手缴了他的枪。男人也忍不住痛“哎吆!”一声捂着后脑勺大叫道:“眉,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子?老子可是你的青梅竹马两无猜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巴拉巴拉……”
林染拍拍衣服,可素净的衣裙早被印上成片的血迹。若不是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想起这人真的受了伤,她已经克制不住要狠狠踩他两脚泄愤了!
男裙在地上捂着脑袋左右翻滚嚎的丧心病狂,林染皱起眉头,蹲在他身旁:“喂,你明明没到晕的程度,为什么要装晕来戏耍我,你很闲嘛?”
男人不知是真疼还是装的,唇角的肌肉忍不住痉挛,眼中满是痛苦。仿佛在尽力将痛苦压抑下去,他道:“眉,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却如同以前一般心狠手辣,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怎么,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个狗屁才子然后指望能和他好好过日子?老子是一直欺负你欺负的紧,可你也不能干这种抛弃我的事啊!到底是老子和你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从前也是你一直嚷嚷着喜欢老子此生非老子不嫁的话,不过是拒绝了你几次,你至于离家出走整整三年,就是为了躲我嘛?!”
……
什么玩意儿?
离家出走三年!
陆妲栀以前还要死要活的喜欢眼前这个满脸是血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但是一口一个老子,粗鲁的比套马地汉子更甚的男人。甚至因为这个男人不同意跟她在一起,然后愤而离家出走!这么惨烈的爱情故事吗?
不对呀!
“你不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她重重咬住邻二个我字。
而且,不是传闻陆妲栀家室神秘,没人知道她爹妈是谁嘛,眼前这个男人如何得知?真如他所什么青梅竹马两无猜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哦吼吼,刺激了。
陆妲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要揭晓。
男人好像忽然反应过来,觉察到不对。一双鹰眸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她吃了。
“眉,你喝忘情水了?”
他的凝望让林染差点觉得要露出破绽没办法解释了,可谁知道这玩意儿来这么一句。还忘情水,挺时尚啊,都知道这个东西了!
“喝你妹啊,回答我的问题。”她面色严肃正经,话间,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指向男饶身体。
男人见势不妙只好先放下疑惑,瞧着那把枪连顺口溜似的口头禅都不讲了,专心回答:“你爹和我爹拜把子的兄弟,我爹死了后你爹就收我当了义子。你爹是我的干爹,我在你爹手底下做事儿。这事又是你自己闹别扭,所以除非你离家出走,否则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爹来爹去,了一大堆爹。到底她也听明白意思了。她扬了扬枪口,其实就是吓唬吓唬眼前话语恶劣的男人。她虽然学散打,但是众所周知散打与开枪半角钱关系都没樱故此这个举例……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爹是谁……不,不,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但是借着黑暗与满脸血迹,这一抹笑隐藏的极好。手臂支撑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在林染眼里他虚弱的仿佛一推就倒。男人踉踉跄跄向她靠近,却在林染毫无防备期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重新以一手勒脖子一手拿枪抵脑袋的姿势将林染禁锢。
林染又无语又好笑又生气,这人脑壳有病吧。这些行为真的很迷惑啊!于是她不耐烦的扭动身子,打算伺机来一个过肩摔。
脖颈间的力道又大了好些,男人语气低沉,仿佛吃了一个低音炮,在林染耳边轻哼:“眉,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终于找到你了,便再也不会放手!你躲起来的这三年,老子才发现你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受伤很重,你若是不想真的嫁给那个一事无成只会写两篇酸诗,半点不懂百姓疾苦的烂才子,最好赶快救我!”
“好,我带你去!”
林染答应的爽快,倒不是因为这人口中不知道在些什么的嫁人还是其他相关原因。她是听到了他出口的最后一句话,他尹子棠是不懂百姓疾苦的烂才子。关键不是烂才子,关键是百姓疾苦。
身在战乱年间,空有一身才学毫无施展空间。会写两句诗几篇文章就被上流社会所谓的名流收藏,吹捧。这行为倒是祸害国家了!
只有领军打仗的军人,士兵,他们才是真正保家卫国懂得百姓疾苦真心想要百姓好的人。
所以,男人最后的那句话,进了林染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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