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梅花是坚韧之花,而珍珠也是需要老蚌含沙,在血肉里磨砺,养的越痛越久,珍珠才能越亮越大,我一直都觉得美不是轻易得到的,突如其来的好事,也并不是天降鸿福,总得一报还一报的。”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命运。”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时候在想,我到底上辈子是受了什么罪,才能在今生得到一个,如此的爱我的爹,还有大师兄,常愈,清樽阁,开始那几年,午夜梦回,我都觉得不是真的。”
“如此说来,你上辈子不是什么好人啊,说不定杀人如麻,众叛亲离。”
顾恙白他一眼。
“你今世含着金汤匙,前世肯定是个穷困潦倒的饿鬼。”
卫凌濯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就像山上乱叫的雀儿,鼓出来的两腮。
他不动声色的一笑,又待调侃她,屏风另一边,有伙计带着一大群西塞人上楼来了。
看样子,总有个人。
顾恙也注意到了动静,在平复后面一直往那边瞧,突然他注意到坐在主位上,有个较清秀的男子,至少比起他高大威猛的同伴们,是要娇小多了。
“尔玛!今天布市里不知好歹的那个老头,给他记上一笔,等咱们回去见了他们部落长,一定让他吃不了好果子!”
顾恙一下子看向卫凌濯,小声的说道。
“尔玛!你听到没有!你还记得今天那个大伯说,那个刀疤脸叫尔玛阿依吗?”
“别一惊一乍的,听。”
顾恙透过屏风上影影重重的骑射图画,看那坐在主位的人和脸。
可是因为距离也不近,她不知道那道痕迹究竟是骑射图上的箭簇,还是脸上的疤。
“很多西塞人的名字里都带有尔玛,先观望一阵。”
顾恙听凌卓的话等了半天,可是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于是顾恙起身。
她假装要下楼去逛逛的样子,路过那群西塞人那一桌时,悄悄的盯着那个人看,刚好他的左脸是对着自己的。
然而看了好一会儿,为了不被发现,顾恙只好先下楼去,她看的时间也不算短,可是真的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上有什么疤痕。
难道真的不是吗?虽然令卓已经说了,尔玛这个名字重复,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是的呢?难道就要白白错过吗?
顾恙还不死心,一边扶着木扶手,一边还回头看,正正撞上了,上楼来送菜的伙计。
好在她下楼的速度不算快,没把伙计手里的菜品弄洒。
可是就这样,双方也被惊了一下,顾恙趁着这个时候,伙计就把些大菜端了上来,就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上菜?他们不是才来吗?这么多,他们能吃得下?”
伙计先小心赔了个罪,把东西送了上去,下来的时候才拉住顾恙。
“客官快下来吧,有些事得嘱咐您一声。”
“什么?”
“可不能这样盯着他们看啊!他们有个习俗,别人不能盯着他们的脸,或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一个劲的看,否则就算是要他们倒霉。”
顾恙这才知道,原来刚刚自己盯着他们看的样子,被伙计看到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我就是好奇而已。”
“他们比我们中原人长的略不一样,平日里也有中原客官会看他们,可是要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可是会生好大的气的。”
说者伙计指了指楼上那些屏风。
“原本楼上也和楼下一样,后来为了避免中原客人在和他们起冲突,就设了屏风了。”
顾恙赶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有问那伙计。
“他们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上大菜,那待会到了饭点,岂不是就要走了?”
“唉,不会。”
伙计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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