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走几步,角落里便影子般悄无声息的晃出两个黑衣人,手臂一伸拦在他身前。
这两人面目平淡无奇,立在他的身前一瞬间却蓦地如两柄出鞘带血的利刃,顿时寒光四射锐气逼人。
虞阳帝不由一滞,堂堂帝王之威居然被这股杀气所摄,顿时恼羞成怒,反身过来便是一耳光掴在了柳贵妃颊了。
柳贵妃被打的身子一歪,头上的凤冠也歪向了一边,她索性揪下凤冠扔在地上,任满头乌丝如瀑布般垂下。
虞阳帝这一下打的极重,柳贵妃白玉般的面颊上不一会儿便浮起红红的手指印,他虽是盛怒,可心中居然还是有几分心疼。
虞阳帝克制着自己不去抚摸她的脸,沉声道:“柳嘉意,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他一指床榻,“就在前会儿,我躺在你这床上,还在掏心掏肺的为你们母子俩谋算!你是要干什么?你要反了吗你!”
“掏心掏肺的为我们谋算?”柳贵妃冷讥,“好个掏心掏肺的谋算啊!”
柳贵妃起身走到圆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却并不喝,只握在手中把玩。
“陛下可知那两人是什么人吗?”
虞阳帝看向刚刚拦住他的两人,一愣,不明柳贵妃为何忽地转了话头。
柳贵妃也望向那两个人,他们只是如影子般静静立在那儿,一如这么多年,他们和他们的兄弟一起,数十人如影子般存于她的宫中,护她母子多年!
她的眼中却是酸涩难忍,只是竭力不让泪水溢出眼眶。
“陛下还记的多年前我大哥这一生中,最为惨烈的那朔方之战么?我大哥带着我家二郎与匈奴交战,带着数万人深入匈奴腹地,本是势在必得的一战,却在取胜后返程时,处处遭敌围追堵截。
“两万多人,在茫茫的千里草原,处处是陷阱,三个多月的苦苦奔袭逃亡,最终,我大哥只带回了不到一佰人!连我家二郎在内,全埋骨异域只英魂回乡!”
柳贵妃傲然一笑:“那一战的幸存者,这么多年大部分人便就都在我这宫中了,只等着为他们冤死的同袍兄弟报仇血恨了!”
虞阳帝又看了那两人一眼,不由一阵胆寒,瞪着柳贵妃问道:“你想干什么?”
柳贵妃冷冷一笑,接着道:“陛下,那一战时,是军中有内奸泄了行军路程,时时为敌引路吧?我家四郎,北下边关途中便染疾,陛下,那不是病,是让人下了慢性毒药吧?当年我家五郎蒙不白之冤,陛下您不是不知道吧?”
柳贵妃蓦地站起来,手中的茶杯用力掷到虞阳帝脚下,一声脆响,碎片茶汁四溅。
她厉声怒问道:“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要干什么?我柳家究竟何罪之有?你要安插内奸不惜将士性命也要置我大哥与二郎于死地?我家四郎不过才十三,你要鸩杀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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