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伸手接过去解开,首先入眼便是一把带鞘的大刀。他拔出大刀,刀刃靠近刀柄处,有个的缺口,正是王老将军从不离身的佩刀。
放下刀,他又去看包袱内其它两物,一物是一根带着五彩吊绳的狼牙。
这是俞将军的,狼牙据是他初入军中打死的第一头雪狼的狼牙,吊绳是他娘子给他编的订情之物。
他又去看另外一物,是个奇丑无比的香囊。
那是石将军唯一的女儿绣的第一件绣品,香囊上隐约能分辩出绣的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只是怎么看都象只扑棱着翅膀的鸡。
众人没少为此笑话石将军,他哪里是鹰就是一山鸡。
石将军对几个儿子粗暴简单,可对他的这个女儿却是疼之入骨。
边关苦寒,诸位将军长年驻守于此,家人均在京中,的好听是在安享锦绣富贵,其实白了不过是在京中为质。
闲暇之余,三两杯酒下肚,谁人不想家
别看石将军外表粗犷,可他喝醉了酒,便会抱着这个香囊唤着大女儿的名字哭。
于是边关军中,无人不知,石大将军随身带着的香囊是他的心头宝。
孟将军按在香囊上的手都微微发颤了。
半晌,孟将军才放下三物,取起夹在三物中的一封折成方块的信笺。
打开信笺,大大的一张宣纸,只有寥寥数语。
“三位将军均在吾手,若想尔等安然无恙,请孟将军单刀赴会,反之,后果自负。”
孟将军翻来覆去的反看正看,再无多一字。连个地名也没给,他上哪“单刀赴会”去
“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亲随答道:“车队正正常行驶着,这一包东西就从前面的树上掉了下来,砸在属下身上了。属下让人四处查看,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周围雪地中连个脚印都没樱”
那就是从而降了?
孟将军伸出食指去揉自己的鼻头。
亲随也不打扰他。他想问题时就会下意识的揉鼻子,揉了揉鼻头几下子,他放下手,吩咐道:“正常赶路。”
“是。”亲随拽转马头,正待传令下去,忽地“夺”的一声,一支冷箭射在马车的车壁上。
那亲随也不待孟将军开口,已双腿一夹,纵马向冷箭发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直追入林中,只见林中静悄悄的,唯见有数株树顶上的枝叶微颤。
不过须臾,那微颤的枝叶也如石子入水后荡起的些许涟漪,一瞬便消弥无痕了。
那亲随只得折返回去,还没开口,便听孟将军道:“下马。”
“是。”他条件反射的立马翻身下马,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命令。
待双足落地,孟将军上了他的马,才反应过来,忙拦住马头道:“将军,万万不可孤身涉险!”
孟将军傲然一笑:“没事,大风大浪都过了,不至于在这阴沟里翻船。”
他看看色,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们就在这附近扎营安顿,若我明日午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你就带着那包东西及那信笺,拿着我的将印,入宫晋见陛下。”
“是。”亲随垂手退开,目送自家将军单枪匹马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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