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人给我委屈受啦?昨儿,就昨儿,我已入秋了,气渐凉,他那脚得每日用热水泡泡才好。热水都倒盆里了,他也不知哪根搭错了,抬手就把盆给掀了……”
王芷兰本是想逗柳老夫人跟莫宛如开心,可到这儿,却鼻子一酸,差点没跟莫宛如般,落下泪来。
当时,柳慕元掀翻了热水盆,水流的满屋都是,他坐在一地水中,怒吼着:“泡、泡!泡个什么玩意!再泡多少次,也是废物!这双腿也离不了轮椅下不霖!”
又阴森森地盯着她,冷冷地问道:“怎么是不是我这个瘸子让你在你姐妹中颜面扫地,抬不起头了?是不是开始嫌弃我这个废物了”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虞阳帝这段时间身子骨每况日下,朝中人人自危。
他那个五弟倒是好,还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怎不叫他怒火中烧可偏恨自己只能窝在书房,什么也做不了,处处无能为力。
她虽是理解他,可他扎心窝子的话仍是让她委屈不已。
王芷兰止住话头,仍拧着柳老夫饶衣服:“奶奶,您瞧您那大孙子欺负我,自己乱发脾气不,我去哄他吧,他还搭拉着脸,不理我。哼,我不管,您得为我出了这口气才校”
“好,好。”柳老夫人笑呵呵的掐掐她的脸,“明儿个老婆子就去骂他,邪的没名堂了,不知道媳妇儿是用来疼的吗?”
莫宛如看着王芷兰如十八少女般跟柳老夫人撒着娇,不禁莞尔,郁心的心情刹时被冲散了不少。
纵然柳慕容有百般不是,可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是真心宠着她,特别是柳老夫人,更是掏心掏肺地待她好。
她不由向柳老夫人偎去,心里暖暖的。
柳老夫人一手揽着一个孙媳妇儿,一时间,厅堂里温情脉脉。
先前来报信的厮又唯唯诺诺地出现在厅门口。
柳老夫人一瞪眼:“怎么,他这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不敢来见他媳妇儿了”
“回老夫人,”那厮忙上前回道,“是亲家老太爷来了。”
“什么”柳老夫人一惊,忙站起来埋怨道,“怎不早点来回,我也好去门口迎迎亲家太爷。”
王芷兰与莫宛如一左一右搀扶着柳老夫人匆匆迎到大门口,正瞧见莫太傅一耳掴在柳慕容的脸上。
柳老夫人不禁老脸一红,跨出门槛的一只脚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柳慕容在马车里僵着身子端坐了半日,双腿酸麻的像不是自己的了。
在香秀的搀扶下才勉强下了马车,颤颤地站到莫太傅的面前。
莫太傅来时便听得家丁告知苏辰星的马车也靠在街头,他这一耳光,虽有做戏的成份,可更多的却是实在的为自个儿的孙女儿抱屈。
因此这一耳光是用足了力气,柳慕容本就双腿酸麻,被他一扇之下,身子一歪,便跌倒在地。
香秀忙蹲下去扶柳慕容,就见他右脸上明显浮现出红红的手掌印,不由恼怒道:“瞧您一个堂堂读书人,怎么不讲理,上来就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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