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待得柳慕容踏进静园时,丰盛的饭菜已上桌,精心装扮的娇艳动饶李玉已垂头坐在桌边相侯。
钟妈妈瞧瞧这二人,抿嘴一笑,把杵在一旁跟个呆头鹅似的傻丫硬给扯了出去。
房中静悄悄的,只余二人。
李玉垂着头,柳慕容只能瞧见她的头顶。
他无奈的苦笑,她还是恨着他啊。
转念想到,傻丫她梦着云帆,从睡梦哭醒的事,心底也是一痛,坐到她身边,低低的叫了一声:“玉。”
李玉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看了他一看,拎起桌边的酒壶,给二人各酌了一杯清酒,也不话,只默默地提筷吃起饭来。
室内仍是一片寂静,偶有咀嚼之声响起。
曾经那么恩爱的两个人,居然就算同处一室,也是再无话可了。
柳慕容喝了几杯闷酒,吃了几筷菜,终是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放下筷来,起身欲走。
“你准备一下,后日一起去游云寺。”柳慕容垂着眼帘,闷声道,迟疑了一下,又艰难地开口,“云帆……云帆……我会安排好……”
“砰”的一下,似尘埃落定。
上了游云寺,可以在入夜后,趁傻丫睡熟了,和曾阿牛偷偷留出去。
出了游云寺,两人可以骑上马径直下山,一路先向北。
全府的人都在忙着老国公的祭祀法,大概也没人会留意她。等被傻丫发现,怎么也得到次日清晨了。
柳公府的马都养的膘肥体壮,脚力甚好,一个长夜,两人快马加鞭,怎么也出了长安地界,行上百十里了。
而且,游云寺山脚下,官道、道、山道甚为繁多,南通北达,叉交如陌,就算他发觉后,有心去寻,怕也是无处下手吧。
这个人,以后是再也不见了。
李玉咬了咬唇,心里又有几分难过。
边的金色的晚霞透过窗棂洒在柳慕容的身上,在他的背上印出一方金色窗棂框形,金色条框亮的眩目,暗色的方格幽深的不见底。
像是她此刻的被分裂的心,不知是悲是喜。
眼见柳慕容的手搭在门把手,只需轻轻一带,一个踏步,就出了这间房。
这个人,以后是再也见不着了!
李玉扑过去,平了他的背上,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是什么时候,这个男饶背变的如此高大宽厚甚至让她感到陌生。
只是,那心悸依旧,那依恋依旧!
阿牛哥哥前些日子,府里的管事要去长安北边的乡下查看今秋的庄子收成,因地界较偏,又较贫瘠,没有多少油水,府里的马车夫都不太愿意去,他便去了。
管事在庄子里办事,他就四处转,然后在离那个庄子几十里开外的一个猎户家里,出零银子,把那家人在深山内的一个打猎时落脚的房子租了下来,已置办了一些食材及生活用品。
到时候两人就窝在那儿,等过了冬开了年,再绕道向岭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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