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挨着桌沿坐下,微微一笑:“那你跟我,你都看出些什么呀。”
傻丫也在她对面坐下,扳着手指头一条条数着给李玉听:“这一吧,五爷总把你关着,闷都要把人给闷死了,他若喜欢你,哪舍得这样?就象我,喜欢吴大,他喜欢干什么,我都愿意看着他做,才不舍得把他关着呢。”
“第二吧,这才多久,五爷就又娶了个新姨娘回来,还对她那么好。你看我吧,我喜欢吴大,才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五爷娶了好几个女人呢,这心里定是不怎么喜欢你啰。”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要是心里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时时刻刻的就想见到她的。就象我喜欢吴大,脑子里就总想着他,几见不着,这心里就乱糟糟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的。可你看五爷吧,我们都在这院子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他来看过你一回没?一回都没有吧!”
傻丫完,带着得意的神情看着李玉,一副求夸赞的模样。
李玉勉强笑笑,转移话题:“今吴大是不是又要送花过来呀,怎么这个点都还没来?是不是不会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傻丫跳起来,“总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玉姨娘,我去门囗看看啊。”
目送傻丫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李玉怔怔地伸手捧过药盅。
药盅里的药已经冰凉,入口似比阿爹挖的黄连还苦。
李玉仰着头,闭上眼,把那苦涩至极的药一口一口慢慢的咽进口中吞入肚郑
窗外,传来傻丫嗔怪的大嗓门:“吴大,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咦,这个推车的是谁我怎么从没见到过呀?怎么今和你一起送花来是新来的花匠么”
吴大瓮声瓮气地没好气地道:“哪是什么新来的花匠。是新来的马车夫。走路都不带眼晴的,我装了好好的一车盆栽,被他把推车都给撞翻了,盆栽翻了一地,唉,花盆都打破了好几个。”
那汉子一口纯正的长安话,一开口,中气十足声音洪亮,陪笑着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是我的错。摔碎的花盆子钱,等这个月发了工钱,我来赔。吴兄弟,你歇着歇着,只动动口就行,这些活我来干就是。”
李玉的手一抖,药盅“啪”的落到地上破成了几片,心更是剧烈的跳起来,像是要从嗓子眼嘣出来。
“吴兄弟,这几盆搬了放哪儿?”
那汉子的声音响若晨钟,吴大不禁捂了捂耳朵:“哎,我你声音就不能点我耳朵没聋。”
“呵呵。”那汉子不好意思地大笑,“你也知道我是伺弄马的,那些畜生皮的狠,你声儿了它们根本当耳边风,理都不理你,可难整了。所以就得跟它们大声吆喝。时日久了,这不就成习惯么。下次我注意点啊。”
那汉子口里着下次注意,却一点注意着的意思也没樱那声儿不但大,话还多,跟个话痨似的,一开口就个没完没了。
吴大苦笑着摇摇头,这是继傻丫之后,又一个让他无可奈何的人。
李玉脸上浮出愉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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