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仅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之一而己!
她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今的柳慕容,贵为大虞国公,实实在在的皇亲国戚。
有娇妻有美妾,身边美女如云,为什么就还要把她禁锢在这国公府,不肯放了她
每日里,她躲着莫宛如,躲着萍儿、菊儿,也躲着柳慕容,游曳在这柳公府的角角落落里。
最初,钟妈妈总是一步一趋地跟着她,唯恐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冲撞撩罪不起的贵人。后来,发现李玉总是尽往那些偏僻的,无饶地儿待着,便也由得她去了。
这儿是大虞最热闹繁华的都市长安,柳公府位于长安最为富贵的东坊,占地极大。
府中楼阁亭台精巧,假山水榭清幽。无数的院落,或金碧辉煌,或古色古色,或大气恢弘,又或曲径通幽,散落其间,府中奴仆如云,一派的繁花似锦。
那个来自瘴气横生,贫瘠之地的岭南女子,在这下最繁华的都市中,像是一片飘絮,飘荡在锦绣富贵乡里,倚在这柳公府没有人迹的假山之后,真是寂寞啊。
寅时便得起床,扎一个时辰马步,扎完马步,再跟着师傅学武技。用完早膳后,便马不停蹄的跟专门请进府里先生学习五书、四经、策论等,一直至午膳时分,午后,便又得学习书法、棋艺、骑射,直至掌灯之后,仍不得歇息,得去书房,父亲会亲自讲实战,论兵法……
柳长风从有记忆起,似乎就开始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曾扎马步扎到哭,练武技、骑射弄的伤痕累累上课时,疲倦到把头磕到书桌上磕的头破血流,也曾撒娇撒赖可父亲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哭过闹过之后,抹干眼泪,仍得每日按着预定的课程学习。
爷爷不在了,父亲残废了,五叔……满长安的人都在传,五叔就是一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只知眠花宿柳。
柳公府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英雄事迹,在时光河流的侵蚀下,慢慢成了过往,为世人所遗忘。
他明白父亲的不甘。每个夜晚,听父亲讲述那一场场激昂悲壮的战役,数辈柳家先烈流过的鲜血,染红了大虞边关的土地,他的心里也是不甘的。
或者,每日里炼狱般的学习,就是他柳长风的宿命。
不知从何时起,他没有了怨言,不敢松懈地日复一日学习着。可稚嫩的肩膀,仍是觉得不堪重负,十岁少年的心里,压抑得让人窒息。
每日午后,是棋艺学习时间,请的是大虞最有名国手。
父亲,世事如棋,战局如棋,的一方棋盘,自有地无穷。
棋艺先生是个胡须花白的老夫子,睿智通达,柳长风很是尊敬于他。
这日上课,先生状态不佳,兴许是凉了肚,连着跑了好几趟茅厕,到底年岁已高,实在撑不住,告了假,留下一盘残局,让他自行揣摩。
先生前脚走,后脚他就偷溜出了棋室。躲过身边的厮,一路遮遮掩掩的,摸到了柳公府南侧一处偏僻的假山后。
的少年,倚着假山坐下,毫无形象地伸长了腿,张开双臂,舒适地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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