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变故来的那样的措不及防。
在沈府的三年,成了她和云帆这世母子之情的全部,是她再也不敢触碰的伤痛,是她避之不及的回忆。
再见沈重山,恍如隔世。
她坐在商队简陋的马车上,透过掀起一角的马车窗帘,哀哀地看着沈重山。
沈重山见着她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满眼的祈求。
不由心里一软,一声长叹道:“玉,他不会放你走的,你这样是走不聊。”
正在这时,一人走了上来,附耳在他耳边了几句,他微微点头。
待那人徒一旁后,苦笑着对李玉道:“他那个叫柳平的厮已带着人往这边来了,你若信我,就下车,商队也先折回去,一切听我安排。”
李玉略一迟疑,看着沈重山的眼,一咬牙,下了马车。
“老贵,你带玉姑娘向那头巷绕过去,先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好,然后再回沈府见我。”
“是。”一个模样忠厚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应道,又转身对李玉道:“姑娘,请跟我来。”
沈重山看着老贵带着李玉拐进一条巷子,方理了理衣衫,打开了手中描金折扇,转身向另个方向而去。在数十米外转弯处,拦住了柳平。
“哎,你这子不陪在你家五爷身边,偷偷摸摸钻到这地儿,想干什么见不得饶勾当啊”
柳平见着沈重山手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漫不经心地拦在他在身前。
他只想抚额长叹,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些许的,柳慕容抽过的鞭伤,又火辣辣地疼起来。
经过半夜的审问,一个个问下来,最终从佃户纪大的女儿二丫口中得知,她曾帮着李玉往四海客栈送过一封信,柳慕容才稍稍落下心来。
别院里,李玉最爱的紫藤花架和秋千都被柳慕容砸了。色微亮,柳平带人去了四海客栈,他便开始收拾被他砸的一片狼藉的院子。
他把那些竹架一根根扶起,交叉着固定好又把散了一地的紫藤花藤一截截攀到花架上。
忙了一个上午,总算还原了几分先前的模样。
只可怜那些鸟儿,竹笼被倒下的紫藤花架压扁,那些个鸟儿一只也没能逃出来,都已死去。
柳慕容轻碰着它们美丽的羽毛,那羽毛仍是光滑鲜亮,只是已没有了生的气息。
生命原来是如此之轻!
不知不觉,时已过午。别院早已备好了午饭,可众人谁也不敢来请柳慕容用餐,自然也不敢自个用餐去。
大家饿着肚子眼巴巴的,终等到柳平回转。
杨平耸拉着脑袋,挨进别院里,看见柳慕容,不由把头垂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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