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后,此生是完完全全无缘于帝位了。而肥王也因为冒犯大昭国一直被囚禁在天牢里面,虽然没有判死刑,但也是没有活路可言,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可能。裔国的大臣们则是急于选出新的国王来管理国家,对于这个昔日的国王,似乎没有人愿意搭救他的意思,因此肥王成了昔日黄花,一生注定要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当中。
忆慈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一心想着要为自己的父王母后报仇,当她还在困扰于无力与肥王对抗时,却没想命运来了个大转弯,谁都没有想到肥王竟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不知道是报应不爽呢,还是她父皇母后在天有灵,不叫肥王逍遥法外,最终叫他不得善终。
世上的机缘巧合又怎是人为可以超控的呢缘起缘灭,因果循环,一切的果都是当年种下的因。
启勋和忆慈再不会像上次一样去天牢探监,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无暇顾他了,只想着等待祁煜发配那一天去送一送他,见上此生最后一面。
天牢那样的地方,一生去一次也就够了,他们害怕那样的压抑,仿佛什么都没有,却又可以带走一切。它可以把一个人的心冷得透透的。人心底最后的防线也会在一霎那就被击垮,他们实在是害怕再次进去那种地方。
可是一想到送行,忆慈又想到了翠宁,同样是一被发配的人,为何命运如此地相似,如此地周而复始。翠宁在路上就已经没了性命,而这次祁煜呢,命运又会有怎样的安排等着他?
被革去兵权的启勋已是真正的闲散人员一个,皇帝虽说放他的假,要他带着忆慈一起到处去游山玩水,可是以忆慈每况愈下的身体还有现在的时局来看,他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步子的。以其出去舟车劳累,还不如在府上舒服自在些。
这日,启勋和忆慈两人坐在花树下聊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院子里的宁静。
“王爷,大事不好,三殿下他”是聂君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一进门就说道:“三殿下咬舌自尽了。”
“你说什么?”启勋身子一阵晃悠。
聂君再次一个字一个字重复道:“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晚上,三殿下归西了。今早天牢里的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了,口角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干涸了,想来是半夜里的事情了,据通报的人说,三殿下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似有无数的委屈要诉说一般。”
聂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像一把把尖刀,直冲冲地刺向他二人的心窝,顿时鲜血四溅。
聂君看着启勋,却听到启勋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啊,真是太好了,三哥今生太苦,死了好呀。下辈子不要再投身帝王家了,哈哈哈。”说完,摇晃着身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向书房,将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聂君本想跟着前去,害怕启勋有个闪失,可是忆慈伸手将他拦住了,说道:“随他去吧,这个时候给他一个人静静也好,启勋心中太苦了。”
此时忆慈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看着聂君说道:“那祁煜的身后事可有人张罗。”
“这个王妃放心,三殿下好歹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也不会绝情至此,已经叫人安排好了。”
忆慈听到这里,心中尚有一丝安慰,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是随后忆慈脸色大变,对聂君说道:“不好,聂君,你帮我看着启勋不要叫他有事,我得去慕容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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