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宁的去世仿佛一根导火线,将忆慈心中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可是,慕容瑾纵然再坏,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毕竟摆在那里,又怎是说割舍就能舍弃的,她在赌,赌到最后关头慕容瑾会回头是岸,会回心转意,因为那是她对养父最后一点儿的渴望。
可是,赌注毕竟是赌注,她在跟自己赌,也在与命运赌。况且,要把那个皇位夺到手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除了赌。她还需要忍,等待一个何时时机的到来。
于是,启勋依旧每日按时上朝,只是将渐渐露出来的锋芒再次收敛起来,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依旧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私下里,却悄悄齐聚了往日私交较好的大臣,秘密往来。一方面,倒是对皇帝极尽孝道,一有时间便出陪陪这个孤独的老人,好叫这个垂暮之年的老皇帝不至于太过孤单。水滴穿石般,慢慢地将那老皇帝的心笼络得更紧密了。
对于祁煜的野心,老皇帝早就看在眼里,已是生了忌惮之心。祁煜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对皇帝呵护备至,嘘寒问暖,但是否是真心还是假意,老皇帝还是分得清楚的。同样是皇子,皇帝对祁煜可以说是极度的厌恶,加上祁煜平时结交外戚大臣,多年苦心经营结党营私,对皇位的渴望已是司马昭之心,皇帝对他更是逐渐疏远。
忆慈亦是夫唱妇随,并没有将自己对皇位的野心与渴望表现出来,平日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日,启勋下朝回来,外面的冷风将他单薄地身子吹得瑟瑟发抖,一下了马车便直奔入室内,好在忆慈知道启勋怕冷,便早早地叫人将轻薄的门帘取下,换下厚厚的厚帘,将冷风死死地挡在门外。还特意命下人准备了炭火炉子,将屋里烘得暖洋洋的,人坐在里面如同春天一般暖和。
“这天实在太冷了,要是到了寒冬腊月,那才是真的要足不出户,恨不得躲在被窝里面不出来呢。”启勋一面将手放在火炉上烤,一面与忆慈打趣道。
忆慈看着启勋冷得发抖的身子说道:“哪就有这么夸张了,咱们这还算是好的了,单凭看看那些农夫,再冷的天还要下地干活,整天待在冷风中,岂不是要冻僵了。”说完掩嘴一笑。
“那还不是环境造就人啦,从前练武的时候可不是没有这么俱冷的么,现在年龄长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啊。”
“俗话说,火是乌龟,越烤越微。你倒验证了那句话,哈哈哈”
“你这比喻说得倒是新鲜,可有什么寓意么?”启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但从字面来看,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便问了忆慈说道。
“这个呀,说得就是,你习惯了火炉的温暖,一旦离开了火就更加惧怕寒冷了。意思就是不要太依赖一件事情罢了。”忆慈解释道。
启勋听到便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正在两人说得高兴之时,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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