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是天生白,难道你也是吗?”忆慈听着他的声音并不像年龄很大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平阳王脸色有些轻微的发白,烛光下忆慈甚至看到他的手指有那么一秒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启勋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我记得内务府合八字的时候说起你今年十五岁,那么本王就告诉你,本王二八,刚满十六,不偏不倚,恰好比你大一岁。”
听到平阳王的话,忆慈张开的下巴几乎要落在了地上,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看起来可以做的父亲的人居然才比自己大一岁,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啊。
“骗人也不带这样的啊!你的样子看起来至少四十,长得再着急也没那么夸张吧?”话音刚落,忆慈就后悔了,这样的话确实会伤害到启勋,于是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眼神里充满了道歉得意思。
所以说,话是千万不能乱说的啊。一旦说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好在启勋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你......”
启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明眸黑不见底。只见他依旧镇静自如,缓缓说道:“我的身体大概是无力回天了,我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父皇请奏,让他解除我俩之间的婚约。我已经这样子了,不能再连累了你。”他说着头转向窗外,眼神空洞无力,似乎怎么也看不穿的黑夜一般。
忆慈心中一阵,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油然而生。“无力回天,难道生病了,病入膏肓,那么我是来冲喜的吗?”
启勋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仿佛自顾自地沉静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口中喃喃道:“要不是那场大病,如今大概就不一样了。”
忆慈不忍打扰他,原本她已经对这样的宿命没有了任何的指望,她甚至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与他消磨完剩下的日子,没想到他竟这样为自己打算,算来平阳王也不算坏啊。
转念一想,这或许只是平阳王上演的一场苦肉计呢?说出这样的话来打动她,好让她心软,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他的身边。
她不知道上苍对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安排,云里雾里分不清真伪。她只知道启勋的话像是一条绳子将她牢牢地绕住。大婚当晚就说出解除婚约的话,忆慈已经完全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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