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去东圃的票,却一个人在车站前面的阶梯那坐着,布包抱在怀里,眼神呆滞,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
去东圃的两班车都走了,她还在原地。
五点的时候下雨了,她还在原地。
天黑了,车站关门了,黑兮兮的车站里,就她一个人还在那坐着。
张信庭追着她出来时,看到她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车,于是他想到东圃拦着她,可他在车站等了两趟从市里抵达东圃的车,都没有她的身影。
再回到市里的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了,她孤零零地坐在那,浑身湿哒哒的,连影子都落寞的让人心疼。
他过去,蹲下来,伸手帮她拿已经被水淋透的布包:“追儿,回家了。”
秦追儿由着他搀扶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朝车子过去,把他安置在了后座。张信庭找了件衣服将她裹着。
回到驾驶位坐下,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细细小小的:“表哥,早上的事情,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吗?”
张信庭双手搭在方向盘,从后视镜那看着她,冻的发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眸子却又燃起了光亮。
他若是说了一句:“是的,开玩笑的。”她一定会笑的一脸明媚,然后高兴地蹦了起来原地复活。
张信庭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液,伸手拧着钥匙发动了车子,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开车。
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那看着她,那双好看的墨眸在慢慢殆尽从新燃起的希望,像是接受了事实一样,又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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