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物一片模糊,阴暗潮湿,霉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温茶脑中不时传来阵阵刺痛,她蹙眉用掌心轻揉太阳穴,从地上坐了起来。
“温缨,你醒了吗?”耳边传来李阳阳的哭腔。
温茶眨眨眼,眼前的重影渐渐合在了一起,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晣,让她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李阳阳和云蕾在自己旁边,双眼红肿,像是两个核桃,云蕾也不再欢笑,眼中满是恐惧。
他们被关在一个铁笼里,像是任人宰割的宠物,这个认知让温茶十分不爽,她手撑着地强迫自己站起来,身体里只流转着十分微薄的妖力,半分气力也使不出来。
温茶刚准备迈步,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单膝跪地,蹭破了皮。
“没,没事儿吧?”云蕾见他流血了,哭的直抽抽,“疼么?我,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不用,一点都不疼。”温茶站稳后,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不哭了,乖。”
“唔。”
她走过去,两手抓着铁杆,朝外张望着,不远处有一张床,床腿很高,上面还有黑褐色的痕迹,血腥气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旁边有个推车,上面摆放各样的刀具,刀刃锋利精巧。
那张床,死过人,不只一个。
温茶将呕吐感强行压下,打量着四周,目光逐渐锁定在那把铁锁上,那把锁估计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铁锈,若是之前的状态,莫要开一把锁,就是那个男人过来都能分分钟干趴下。
可现今,温茶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嫩嫩的手,咬着唇握拳。
这样的身体,究竟能干什么?
也不知是哪家孙贼背处暗算,趁她不备给她下晾禁制,失去意识前,她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激她的脑子里,十有八九是哪个不开眼的除妖师的后代。
至于对方想搞她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但估计应该是之前调查的那帮人。
啧,要是让她逮到人,定要让他兜不了吃着走。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将他们安全送出,温茶看了眼两个哭包,叹了口气,拖着身子走到两人中间坐下,将他俩儿往自己怀里一揽,拍着他们的后背,轻声道,“乖,没事,我会将你们安全的送出去的。”
“真是吗?”李阳阳抬起脸儿,眼睛蒙上一层泪膜,轻轻的眨一眨眼便能掉出泪珠来。
“真的,我一向到做到,从不骗人。”温茶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珠,柔声道。
“那我不哭了。”李阳阳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抽咽道。
温茶轻笑,缓缓的拍打着他们的背脊,嘴里轻轻的哼着曲儿,两个孩子吓坏了,此时心中稍安,也逐渐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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