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珩眉宇间尽是冷意,视线同样凌厉冰冷,黑眸里是印着一张迷醉的脸。
他的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杆,骨节发白,看着似醉非醉的女人终究还是收敛了浑身的戾气,他就连想扶她起来都做不到,又凭什么发怒。
苏唯亦半靠着沙发,感觉到面前人的怒气值少了很多,遮着眉眼的手臂微微撤开,眼神清明,半开玩笑道:“好像每次狼狈都被你看见呢。”
“你也是。”
脑子有些混沌,苏唯亦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过许是坐在地板上不舒服,双手后撑,一个借力便坐在了沙发上,又懒洋洋的拿了个抱枕靠着。
顺势转移了话题:“有事找我?”
是,因为担心你。
可这个答案现在变成了一个笑话,窝在地板上的她可以动作利落的上沙发,可以条理清晰的和他说话。
这一刻,他太过无力,无力到恨自己。
除了言语的安慰,他找不到任何存在的必要,所以声音染了凉意,“怎么喝这么多酒?”
“啊?”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看出来那人此刻的懊恼与担忧,苏唯亦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不过声音轻飘飘的:“心情不好呀,有点难过。”
江时珩再想说话,就见她已经靠着沙发阖上了眼,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靠得近了还可以听到女孩细细浅浅的呼吸声。
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她一双修长纤细的腿还搭在地上,江时珩滑动轮椅上前,想帮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看出他意图的江河上前两步,“爷,我来吧。”
江时珩没说话,江河不敢动,见他执意,站在边上小声提醒:“您的腰…”
闻言,只一瞬间的僵硬,江时珩便缓慢的弯腰,大概只能弯下去一百二十度的样子,不过胳膊够长,勾着小姑娘的腿弯轻轻的放到了沙发上。
当初那场大爆炸和他的队员全部牺牲,而他遍体鳞伤被救出来,昏迷一年,腿伤最重,然后是腰。
空调风吹的有点冷,江时珩沉默的解下了西装外套给她盖上,又看了一眼站在墙角充电的六六,试探着喊了一句:“六六,空调温度调高。”
然后江河就看到待机的六六面前出现了一个投影屏幕,接着一道机械音响起:“几度?”
江河转头看着江时珩,只听到和机器音一样冰冷的声音吐出“26”。
机械手指在光影屏幕上点了两下,“设置完毕。”
江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的指令?那为什么路姜那晚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
江时珩瞥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写满了跃跃欲试,径直转回了沙发边。
江河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敢擅自上前,心里想着等苏唯亦醒来请示一下,转身就看到两人一个在睡,一个拿了本书在边上翻着,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画面莫名和谐。
感觉自己是多余存在的江河摸了摸鼻子自觉的走到阳台收拾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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