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把绿豆汤送出去后,谢清韵望了一眼据已经在休息的永宁,在看一样空中的大日头,手里拎了一壶茶讨好舒乐去了。
永宁公主体贴舒乐,特意给她准备了一间清凉的屋子让他中午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再去教她几招防身用的,在谢清韵眼里这花拳绣腿应该叫情趣,根本就不会浪费掉舒乐力气。
谢清韵过去的时候见到舒乐靠在窗边,似乎在喝茶,看到她进来,宽大的袖子抬起,原本还通风的两扇窗子瞬间被关的严严实实得。
“师兄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你这是有了美人,忘了师妹啊你如茨重色轻友,当真让我伤心……”
听着外面跟唱戏似的念叨冤屈的谢清韵,屋内的舒乐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头,这一上午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舒乐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了。
好的只是帮个忙,现在又是教文的又是教武的,清韵这是逮到一个不要钱的,就开始不予余力地剥削啊!真当他这个是师兄不要钱,可以随便支配啊!
“我重色轻友,是谁把我卖到这里来,师门情义在你这里就是免费劳动力吧!你要真把我师兄,就让我休息片刻吧?”
实在受不了谢清韵比窦娥还要凄惨的唱腔,舒乐不情愿地打开房门。
看着手里拎着一只水壶的谢清韵,抬起手中的扇子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谢清韵的脑袋上,那力道之大,就好似在敲西瓜一样吭的一声,听着都挺疼的。
“哎呀!很疼的!”
拎着茶壶躲过舒乐的手,谢清韵故作痛苦地喊了一声,人却趁机绕过舒乐,钻到屋里去。
站在门口有气无力的舒乐望了一眼青白日,痛苦地叹息一声,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安歌和清韵这两个妖孽来祸害他。
“来来,我知道师兄上午一定累了,特异给您准备的薄荷凉茶,夏喝清热解火,最好了!”
话的时候谢清韵很是殷勤地帮舒乐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放到他跟前。
舒乐防备地看了一眼谢清韵,瞧着谢清韵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杯茶可不好喝,虽然是凉的也不容易喝下去。
“你还是你冒着这么大日头跑出来是为了什么吧!”
别人不知道,舒乐和安歌却清楚谢清韵生活中的一些习惯。
清韵最厌恶的就是炎热的夏,因为她皮肤白若凝脂,也就比平常人脆弱了些,最怕日头暴晒,只要被毒辣的日头晒上一会就会满脸发红,痒的很。
夏日里日头最毒的这几日,她是能不出来就不出来,通常都是憋在屋里,趁着日出东方或是待到日落西山,往外溜达几圈。
她嘴上还能自娱自乐地道,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样子,花前月下,煮茶听虫叫蛙鸣,饮一壶清茶,下两盘闲棋,当然这也是清韵一直想要过的生活,只是……
瞧着倒茶的谢清韵,舒乐的心底莫名有些酸涩,走过去抬手接过谢清韵手中的杯子。
都快打结的眉毛缓缓地舒展开来,苦大仇深的神色被怜惜取代,都想好了打口水仗的谢清韵,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了一眼舒乐。
握着凉茶舒乐低垂着眉眼,斯文儒雅地喝了一口茶,还算满意地点零头。
抬起头的时候就见对面的谢清韵,正挑眉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怎么不了?”
润了润自己的喉咙,舒乐看向琥珀眼底藏着晦涩的谢清韵,疑惑地问道。
谢清韵伸手握住舒乐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地垂下头。
“师兄谢谢你!”
向来都是过河就拆桥的人,竟然来了这么温情地一句,要不是舒乐的性子温和,估计早就跳起来抖搂身上的鸡皮疙瘩了。
“你不用给我吃甜枣,有事就赶紧,要是没事我可要休息了。”
撤回自己的手,舒乐一脸戒备地看着谢清韵,很是受不了她突来的感伤。
谢清韵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好不容易想温情一次,这会也不出口了,不过话回来了,他们三个谁不了解谁呢,有些话出来的确有些矫情了。
“昨晚元偲瑾宠幸了杜良娣,打破了他后院的平衡,接下来肯定有一场大戏要开始了。”
坐直了身子,谢清韵靠着身后的椅子,手放在唇边,清灵清新的琥珀眸子里闪着些许碎玉波光,唇角的笑意在慢慢的扩大。
“你是要我帮你煽风点火!”
他们师兄妹两人跑到太子府里给元家兄妹当牛,做马为的就是在元偲瑾后院放火,逐步烧到前朝去,听谢清韵的话,舒乐输出一口气,神色有些许激动地问道。
“我只是到师兄这里借点东风而已,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好,需要师兄你开个尊口。”
谢清韵摇了摇头难得见舒乐这么激动,可见他是有多抗拒这太子府。
想着谢清韵眼底的笑意加深,其实她也有些好奇,杨家的这对姐妹花会在这太子府里掀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来。
“还有你开不了口的事?”
清韵可是他们师兄妹三人里,脸皮最厚,最能的一个,平日里黑的都能成白的,现在到开不了口了?
骗谁呢?
合理怀疑她又在挖坑的舒乐,谨慎地盯着她道。
谢清韵笑眯眯地点零头,一本正经地道。
“此事只有师兄你可以做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