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自幼就对舅舅言听计从,对杨静娴关爱贝至,希望杨静娴能入东宫,却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与谢清韵交恶后,很可能影响到他与谢家的关系。
若谢家人因婚约生恨,揪着婚约不放,要与他讨个法,元偲瑾不愿意在想下去,不管是什么原因,舅舅如此误导他……元偲瑾隐藏在宽袖中的手缓缓地握了起来。
“是。”跪在车板上的无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道。
靠在车壁上的元偲瑾沉默地凝视着车避,清浅的桃花目里翻起一圈圈的波纹,像极了池中碧绿的春水,被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起了一层涟漪。
此后车内的三人再无交谈,三个人都沉默地听着车轱辘压在马路上发出的吱吱声,想着各自的心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主子!我们来接您了。”马车压地的声中传来云舟的声音,拉回元偲瑾的神思。
沉稳地奔跑在路上的车子轻缓地停住,坐在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有感觉,听清楚外面是云舟的声音,元偲瑾看向跪在车板上的无双沉声道。
“姑姑起来吧!你也是身不由己,此事本就怪不得你。”
上次在丞相府见过无双,元偲瑾就让瑶华查了无双姑姑当年之事,无双姑姑与刘义有婚约之事他还年幼。
有很多事他都不清楚,如今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已经不可探查,瑶华只查到刘义与无双姑姑有婚约一事。
如今看来瑶华一时也查不到太多细节,一来是因为年代久远,另外一个原因恐怕是有人不愿意让他知道当年的事情。
这些事除了母后身边的无双姑姑,怕也不会有其她人知道了。
母后待人和蔼可亲,性子却是坚韧不二,向来能隐忍,更懂得以大局为重,在得知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后,必定会压下来以免给有心之人行不轨之事,当年的事情肯定没有几个人知道。
舅舅又从中插了一手,估计也找不到谁能与自己出真相了。
或许谢狐狸知道,只是自己对她一直有偏见,今日这些话要是谢狐狸或是换做别人和他讲,元偲瑾也是一句都不会信的。
哪怕是无双跟他的,向来谨慎的元偲瑾也只能信上三分,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让外人看出来,坐在车上看着无双时神色依旧是一贯的沉稳。
“日后无双姑姑就和刘校尉好好过日子吧!”声落元偲瑾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跪坐在车上的无双和刘义,在元偲瑾下车时又在车上叩了个响头谢恩。
接元偲瑾的云舟在元偲瑾离开上太子府的车时,拿出一跌银票递给了无双,只是殿下的一些新意,希望姑姑能颐养年。
坐在马车上的安歌看了一眼元偲瑾,拉下帘子遮住马车上抱着银票哭的无双,驾着车赶往将军府,把车里的两个人从后门带进去。
早就等在清韵轩的凝霜和流悦,赶紧拿出谢清韵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给无双换上。
之后安歌拿过谢清韵从常晴手里弄来的面具,贴到无双的脸上为她改了容貌,收拾完这些流悦就把无双带到随行的丫鬟婆子里。
刘义也被凝霜送到谢园哪里,告诉谢园把刘义安插到护卫队里,谢园看了一眼头发发白的刘义,这样的老缺护卫遇到危险,不拖后腿就好了。
知人善用的谢园,思索片刻把刘义塞到后勤队伍里去了,和那些丫头婆子在一起,这到刚好方便了刘义与无双相互照应了。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谢混带着队伍走到城门,远远地就见到元偲瑾的车子停在城门口,
谢混先是一惊慌忙从马上翻下来,三两步走到元偲瑾身前,单膝跪下请安。
“将军赶紧起来吧!将军今日之祸也是因本宫而起,若当日本宫多带些人在身边,也不会让贼寇匪类有机可乘,让将军受这样的委屈!”
瞧着被谢清韵藏到队伍里的无双和刘义,谢混会自动请退把事情弄的这么严重的原因。
或者这事的始作俑者已经找到了,不过仅仅为了送刘义和无双姑姑出城,她没有必要让谢将军长途跋涉地回云梦泽吧!
“殿下言重了,此事本就是老臣失职,皇上对微臣的处罚已是法外开恩。”
起身后的谢混很是诚恳道,粗糙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恭维,连巴胡子遮住的大半边脸,已经看不清他的神色了。
但他这声音里却是真真实实的开心,觉得自己赚到了,毕竟虞城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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