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渊暧昧的态度，让池美妤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之色，明艳的红唇轻一抿，认真道：“咳咳，老公，我没有开玩笑，上回你说重新开始，但这个疑问终归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我总会不自觉地去想，你对我好，是不是只是因为我这具身体，更直白一点，是不是我这张和某个人相似的脸，可以让你追忆故人？”
如果说先前这个问题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那么当顾陌渊毫不犹豫地为她教训顾翊后，就疯狂地生根发芽，令她再无法视而不见。
顾陌渊垂眸看着她，却仿佛对她这一问毫不意外，只眸色微微一深，便道，“故人？池小妤？”
池美妤：……
他倒是大方，一点都不避讳，直接指名道姓地说出来。
不过他都不尴尬，她也不尴尬，抬起下颌，不咸不淡地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唔，好像是。”
顾陌渊简直要被她故作傲娇的样子笑到，绯色的唇轻轻扯了一下，旋即，在她别扭的目光中，倏地倾身，双眸映着她眼中的别扭，缓缓收起嘴角的弧度，一字一顿，认真得如同信徒面对神明时的起誓。
“你不是池小妤的替身。”
因为你就是她。
“那你喜欢她吗？”对上那双漆黑幽邃的眸，池美妤怔楞须臾，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
顾陌渊的目光落在她那双纯净瞟亮的眼睛之上，这么盯了许久，缓缓地道，“我喜欢你。”
甚至胜过自己。
可他的话音落下，池美妤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失落。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想到女主池小妤已死，他又直言自己不是池小妤的替身，那种失落感又缓解了大半。
好歹，她不是一个卑微可怜的替身。
她也没再继续追问，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追问前女友的问题。
于是，她两手拖着腮帮，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了闪，转而问起今晚另一个困惑她的疑问，“那……老公你和我哥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问题跨越太大，神色始终不变的顾陌渊闻声脸色略微一沉，“……为什么这么问？”
池美妤观察他的神情，若有所思的回答，“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哥。”
两人一见面，无论目光，气场，还是言语，都明显争锋相对，充满了敌意。
在盛典那会儿，她以为他对叶祁川的敌意，来自于她出轨叶祁川。
可他既然知道她和叶祁川是兄妹，这敌意从何而来？
“夫人，如果我喜欢叶祁川，你才应该忧思。”默了两秒，顾陌渊似笑非笑地开口。
池美妤：……又插科打诨？
顾陌渊看穿似的望着她，眸色略略一黯，幽幽道，“不过我确实不喜欢叶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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