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见苏明朗伸手端粥,随即大惊地对苏明朗道:“少爷,你的胳膊又流血了!”
苏明朗低头一瞅,就见自己手臂上的衣衫隐隐透着血色。
安和急急忙忙的掀起苏明朗的衣袖,解开缠在苏明朗手臂间的白布,随即就见苏明朗手臂上的伤口崩开,正往外渗着血。
安和赶紧给苏明朗换过药重新包扎一翻。
苏明朗这边处理好伤口,就见苏月离正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苏明朗端着粥来到苏月离的身旁,给苏月离喂起粥来。
苏月离睁着眼睛疑惑的问苏明朗:“哥哥为什么会受伤?”
苏明朗闻言垂着眸子对苏月离道:“练剑时不小心伤到的!”
苏月离眨了眨眼睛扭头望向安和,安和见苏月离看着自己,神情纠结地对苏月离道:“阿离公子,你快把粥喝了,不然等下少爷的伤口又好裂开了!”
苏月离闻言乖乖地将粥喝了。
苏明朗喂完苏月离,方才转身来到桌前用了晚膳。
待到晚膳过后,苏明朗洗漱完毕,又回来瞧了瞧苏月离。
苏明朗见苏月离睡梦中依旧惶惶不安,难受地拧着眉,苏明朗不禁怅然了一翻,而后解了衣衫和苏月离睡在了一起。
苏海城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赶来看看自己的儿子苏明朗,苏海城见苏明朗已经睡下了,便摸着黑来到苏明朗屋内。
苏海城借着月色往床上瞧去,就见苏明朗已然陷入沉睡。
此时,苏明朗正侧躺在床上,双手环着苏月离的身子,睡梦中依旧将苏月离紧护在怀中,苏月离同样是将手搭在苏明朗的腰间,小脸贴在苏明朗胸前,偶尔还无意识地蹭两下。
苏海城看着眼前同床共枕的兄弟两,内心犹为繁杂了一阵。
苏明朗是苏海城最为得意的儿子,苏海城早就有将家业留给苏明朗继承的想法,可这一切都随着苏月离的降生而破灭。
苏月离才是苏夫人的亲子,只要苏月离在世一天,便是苏府的公子苏家的嫡子。
随着十七皇子继位,高氏覆灭,苏夫人身死,白妙姬变身,苏海城只觉得苏月离是个麻烦。
苏月离自幼身心孱弱不得苏海城喜欢,苏夫人在世之时,苏海城迫于压力,不得不将苏月离当做继承人来对待,哪怕在怎么不喜欢苏月离,苏海城也会偶尔去看一眼苏月离。
如今苏夫人早已离世,苏月离便成了多余的存在,苏海城迫切的希望苏月离能和苏夫人一起离开,就算是死不了,也希望苏月离能够退去嫡子的身子,将名份到给苏明朗。
苏海城不在乎苏月离,可去不能不在乎苏明朗,苏海城眼见苏明朗将苏月离视若珍宝,不得不慎重考虑起苏月离来。
苏海城叹息一声,只能暂时放过苏月离,以求安抚住苏明朗,苏海城唯恐苏明朗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苏海城伸手替苏明朗掖了下被子,而后便悄声离去,从始至终都不曾惊动熟睡的二人。
第二天,安和见已是早膳时间,苏明朗却迟迟未从屋内走出,安和不禁心下有些奇怪。
苏明朗是个十分自律的人,无论苏明朗白天有多忙,晚上睡的有多晚,第二天都会在寅时末准点起床,这一习惯从苏明朗四岁习武开始,便从未间断过。
安和跟了苏明朗十二年了,头一次见苏明朗早晨懒床。
安和伸手叩了下门,过了半响也不曾传出丝毫动静,安和犹豫着伸手推门而入。
安和进到卧房往里一瞧,就见苏明朗和苏月离两人仍在睡觉,安和迟疑了一下,而后对苏明朗道:“少爷!你该起床了!”
安和等了半响,也不见苏明朗有什么反应,安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苏明朗习武之人,警惕性远超常人,若是平日里安和站在那,房内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苏明朗早就醒了,哪里会像现在叫都叫不起。
安和急忙上前查看苏明朗状况。
安和大着胆子来到床前,就见苏明朗面色似有些不对,安和伸手试探着朝苏明朗额间摸了过去,随即就发现苏明朗额间温度极高,入手直烫人掌心。
安和不禁大惊,急忙跑出去招呼下人请大夫,同时让人去通知苏海城和魏婉仪。
苏海城和魏婉仪得知苏明朗病了,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苏海城进屋奔着苏明朗就来了,苏海城到了床前见苏明朗面色泛红,伸手摸了摸苏明朗的额间,随即就被苏明朗的身体热度吓了一跳,急忙吩咐下人先去将李香兰叫来。
魏婉仪进屋瞅见苏明朗,连睡觉都把苏月离搂在怀里,不禁气结的道:“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念着这个小畜牲!连睡觉都要放在边上看着!怎么不见他对自己弟妹这么上心!”
苏海城闻言往边上一瞅,方才注意到苏明朗怀中仍躺着苏月离,苏月离同样是睡的沉,屋里屋外吵吵嚷嚷半天,也不见苏月离有醒来的迹象。
苏海城不禁纳闷地看了苏月离一眼,见苏月离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一副睡得痛苦的样子,苏海城不由得诧异了一下。
苏海城伸手摸了摸苏月离的额头,发现苏月离也是发着烧,只是没有苏明朗热的厉害。
苏海城当即就觉得惊奇起来,感情这发热还能传染,苏明朗先前守了苏月离一天一夜,眼见苏月离已经好转不少,回头就又烧了起连带着苏明朗也病了起来。
苏海城不禁满心抑郁起来,这两人当真成了难兄难弟,连生病都要凑到一天。
过了半响,万秀云带人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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