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苏夫人怀抱着苏月离站在梨树下。
满院的梨树花满枝头,偶尔有微风抚过,满树的梨花零星地飘落,花瓣在空中画着漂亮的弧度,缓缓向地面上落去。
苏月离伸出小手够着梨花,一朵花瓣轻轻落在苏月离手中,苏月离抓着花瓣放在眼前来回地玩着。
苏夫人轻声道:“阿离喜欢梨花?”
苏月离听见苏夫人的声音,抬头看了看苏夫人,轻嗯了一声。
苏夫人伸手摸了摸苏月离的头,轻声道:“母亲也喜欢呢!”
苏月离听了眨着琥珀色的眸子,伸手将手中的花瓣递到苏夫人面前,苏夫人见状轻笑一声,对苏月离道:“阿离是给我的?”
苏月离点了点头。
苏夫人伸手接过花瓣,而后抱着苏月离往怀里靠了靠,苏月离伸手环住苏夫人的劲项,眼睛四下看着满院的梨花。
乐琴端着药走进院子里,来到苏夫人跟前,对着苏夫人道:“小姐,阿离公子的药好了!”
苏夫人闻言,抱着苏月离来到院内桌椅前,苏夫人坐在椅子上后,将苏月离靠坐在自己身上,伸手接过乐琴手中的药碗,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勺子,低声对苏月离道:“阿离,来,把嘴张开!”
苏月离十分听话的张开小嘴,苏夫人一勺一勺地喂着苏月离吃药。
乐琴见苏月离乖乖听话的样子,心下禁不住叹了口气,苏月离从生下来就开始吃药,两年来就没断过,可身体却依旧不如旁的孩子,到了冬天更是屋门都不怎么出,若是染个风寒,那机乎就是去了半条命。
乐琴心下十分惆怅,苏夫人更是让人遍请名医,若是哪个医师能将苏月离给医好,乐琴都得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乐琴这厢正惆怅着,苏夫人已经喂完药,又取了蜜饯给苏月离。
乐琴随即上前将药碗撤下。
苏夫人抬头看了眼天气,觉得风有点变大了,就抱着苏月离回屋了。
苏夫人进去没一会,乐琴撩着帘子进来了,只见乐琴一脸的怒容,双眼目光像刀子似的,几乎能戳人。
苏夫人见状不由问道:“乐琴,这是怎么了?”
只见乐琴一脸的愤恨,咬着牙道:“小姐,那个贱人又回来了,正在府门口跪着呢!”
苏夫人听了微微一愣,随即问道:“魏婉仪?”
乐琴听了更是生气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夫人不禁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乐琴十分窝火的道:“那贱人不光回来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都快生了!”
苏夫人听了也觉得有些吃惊。
魏婉仪自从被苏夫人送走了以后,便被关在院子里,终日连门都出不去。
乐琴为了防止魏婉仪生出什么幺蛾子,叮嘱下人对魏婉仪严防死守,跟过去的下人是苏夫人从高氏带来的,对乐琴言听计从,直看的魏婉仪比牢房犯人还严实。
魏婉仪心有不甘,可在不甘也没法子,苏夫人手下的人跟本就不理睬魏婉仪,魏婉仪连开口说话的机会少。
魏婉仪使不上劲,只能消停的在院子里待。
魏婉仪这边消停了,万秀云却是个火的。
两年前,高彦阳一封手书传了出去,北地官员收到书信后,一看是名门高氏的传信,见信上只说让他递个折子。官员想了想,觉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江湖势力虽然明面上不敢惹事,背地里杀人放火的事也没少干,此刻有了军方的支持,那还不赶紧撸袖子干,等什么呢?
北地官员连夜写了封折子,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没见天,折子就递到了正德帝的跟前。
正德帝见了折当场就炸了,自己的手下连夜让人送折子,这是让那些江湖上的人给逼成什么样了,自己这还没死呢,一个个的都蹦出来挑事,这是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吗?
正德帝大病一场没过几个月,神经正敏感着呢,在加上此时正赶上北地境内匪寇流窜,北地官员一折子挑中了正德帝的神经,正德当即大笔一挥,直接让人带着兵就去了。
没几天,朝庭大军压境,兵分六路,将北地内出名的几个江湖势力同时扫荡了个遍,落霞山庄正在当列。
大军清剿了整一个月,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剩大小猫三两只,在北地境内四处流窜,大军清剿完江湖势力,就押着抄收上来的锱铢回京复命去了。
万秀云过了两个月,才收到落霞山庄被灭的消息,万秀云当场脑子一片空白,带着万思燕当天就回了落霞山庄。
万秀云回到落霞山庄后,只见昔日繁华的落霞山庄,早已化为一片废墟,整个山庄只剩余遍地残墙断瓦,万秀云连自己双亲和兄长的尸首都没见到。
万秀云失声痛哭,万思燕亦是伤心欲绝,两人给落霞山庄众人立了衣冠冢,祭拜了一翻,方才回来临安城。
回到临安城后,万秀云神思郁结,终日伤心不已。
过了段时日,万秀云收到一枚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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