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阳从头到脚都看不上苏海城,就算岚儿出了点意外又能怎样,凭他们高氏的权势,谁敢说什么,高家的嫡女还愁嫁不出去?就算他杀了苏海城又能怎样,哪个敢寻他高彦阳的麻烦!
高彦阳不禁伸手扶着刀柄,双目间杀机尽显。
苏海城看着杀气四溢的高彦阳,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尸山血海,周身寒意上涌手脚冰冷,动弹不得。
随即又见高彦阳伸手握刀,苏海城更是惊惧到了极点,吓得双腿都软了,直接向后倒了下去,若不是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怕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大哥,怎么了?”高彦真驱着马来到高彦阳的身侧问道。
高彦阳收回手,嗤笑一声,神色间俱是倨傲。
高彦阳不是一个人来的,做为高彦岚一奶同胞的大哥,高彦阳不光亲自来送嫁,还把高氏一族,所有嫡出兄弟全都叫来了。
高彦阳是来给高彦岚助威来的,高彦阳带着高氏众兄弟,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高彦阳妹妹,就算是下嫁了,依旧是高氏贵女,威仪不容任何人侵犯!
高彦真看着高彦阳的神色,在一瞧苏海城惊恐的样子,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这位大哥,怕是已经出手警告了苏海城一翻。
高彦真看着苏海城毫无骨气的样子,心中也是厌凡到了极点,高氏男儿从不畏惧生死,这个苏海城真是废物至极!真是,太没出息了!瞧他那怂样!
高彦真没好气的看着苏海城,当真是越看越生气,高彦真双手十指搓了搓掌心,真他娘的想揍人啊!
高氏兄弟迟迟不肯下马,苏海城心中恐惧之余,又添了几分怨毒,高氏在大婚之日给自己如此难堪,怕是在整个临安都成了笑柄,高氏真是欺人太甚!
正在双方彊持之时,乐琴移步上前,躬身行礼问道:“大公子,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高彦阳见乐琴过来,心知无法在拖下去,暗叹一声,翻身下马,对乐琴说:“将岚儿请下来吧!”
乐琴对着高彦阳回过礼后,返回车前,撩起车来,将高彦岚扶下马车。
高彦岚在乐琴的搀扶下,来到高彦阳身前。
只见高彦岚一身赤红嫁衣,广袖流云,衣领层层交叠,青底如意云纹封腰紧束,上坠雪影双环流苏玉配,衣衫上绣孔雀临空下接锦云花开,头戴赤金雀羽冠,耳间是绞丝修翅蝴蝶耳环,胸前挂着赤青嵌鲛珠项链,腕上戴着镂金景福如意镯,足下登着富贵花开纹金线绣鞋。
此时的高彦岚看上去当真是骄如日月风华绝代。
高彦阳看着自己光鲜亮丽的妹妹,心中十分的不舍,双目隐隐有泪光闪动,高彦阳拧了下眉头,而后深呼了一口长气,声音有沙哑地对着高彦岚盯嘱到:“岚儿,你此翻远嫁于此,家中与此地相隔千里!今日一别,山长水远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一定要多多保重!若是有了难处,立刻传书信与家里,切莫委屈了自已!”
高彦岚听了高彦阳的话,心中亦是难过不己,自己远嫁他乡,从此远离父母亲人,两地相隔何止千里,再见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想到此处,高彦岚忍不流下泪来。
高彦阳这厢和高彦岚说完,目光像刀子一般扫了眼苏海城,沉着脸对乐琴说道:“乐琴,你可听好了!今后在这苏家,哪个敢动岚儿分毫,左手动的,你就给我砍了他的左手!右手动的,你就给我砍了他的右手!若是两手都动了,你就给我把他剁碎了喂狗!你可听清楚了?”
乐琴听了高彦阳的话,屈膝跪伏在地上,口中大声道:“大公子放心!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让人委屈了小姐!就算是奴婢同意,奴婢手里的刀也不会同意!”
苏海城在一旁听了高氏主仆的话,心中的怨气更是高涨,高氏,这是想干什么!真是欺人太甚!简直罪该万死!苏海城的心中恨意滔天。
高彦阳在度看了看高彦岚,忽然上前伸手深深地抱住高彦岚,闭上眼睛眉头抽动强忍着泪水,深呼了几下方才睁开眼睛,在高彦岚耳畔道:“岚儿,保重!”
高彦岚哽咽着回了一声:“大哥,保重!”
高彦阳紧抱着高彦岚的手臂收了收,随即放开高彦岚,倒退几步,然后翻身上马,高彦阳跨坐在马上,双手牵着缰绳,高声对乐琴道:“乐琴,照顾好你家小姐!”
乐琴屈膝跪地,冲着高彦阳叩拜下去,大声道:“大公子珍重!”
高彦阳骑在马上,深深地望了望高彦岚,胯下骏马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双手扽了扽缰绳,胯下俊马猛然长立而起,嘶鸣一声,载着高彦阳,随同高氏兄弟和护卫一起,飞快着离开。
苏月离伸手摸了摸廊桥下的支柱,既然苏府的一草一木,苏府的每一寸地,连同苏家的每一处产业,都是苏夫人的带过来的,如今苏夫人已经不在了,凭什么还要留给苏家人!属于苏夫人的东西,就算是全都毁了,也不会留给苏家分毫!
苏月离嘴角微动了一下,轻侧着头,像是对着稀世珍宝一般,在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支柱表面。
注:在大燕,女方在男方门前纵马为示威行为,门前不下马即为不同意婚事,或具有悔婚之意,男方会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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