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求娶之礼,皇上,请您成全。”
舜庸帝又愣了,和顾皇后对视一眼:这叫什么事?被将了一军?
顾皇后暗暗点头,这个慕岁辞,有魄力,该出手时就出手,快准狠,干的漂亮。
回望着舜庸帝,轻轻推了推:“皇上,慕公子还跪着呢!”
可不是,慕岁辞是您宝贝女儿的心头肉,你让他跪久了,心疼的还不是你宝贝女儿,你宝贝女儿心疼难过,你不一样得内疚。
舜庸帝是越来越老了,越老啊,就越喜欢儿女承欢膝下,就越来越惦念往事旧人。
赵戚月偏生每一样都满足,所以舜庸帝对于赵戚月,总能做出更多的让步。
当然,明日春猎上的事例外。
舜庸帝不情不愿的接过木盒子。
打开,就被吓到了。
盒子里,躺着一枚印章,印章上,雕刻着一只黑色展翅欲飞的燕子。
很显然,这是燕子楼的印章。
舜庸帝声音都带了颤抖:“贤侄你这是何意?”
瞧瞧,贤侄了!
要知道,舜庸帝在慕岁辞刚进御书房时,就差点脱口而出贤侄二字,不过是生生忍住了罢了。
慕岁辞轻笑:“早听我父亲说过,若没有云宁先皇的支持,燕子楼只怕早就分崩离析,哪里会有如今这盛况,所以,我已燕子楼消息共享为求娶之礼,也算是借花献佛,当然了,若皇上愿意将长宁公主嫁给我,三书六聘,十里红妆,我百倍奉上。”
舜庸帝想了想,就听到顾皇后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离国前朝。”
只四个字,道尽了未来慕岁辞要走的路有多艰辛。
舜庸帝看着慕岁辞:“你可知道,我不会答应我的公主,嫁给一个颠沛流离的人?”
舜庸帝又从怀里掏出一叠信,一并拿出来,给舜庸帝看。
“这些,都是我的筹码,不出半年,我就能让离国易主。”
信封上,落款几乎都是离国重臣。
这么多大臣的支持,又有民意,慕岁辞迟早能成事。
这也是舜庸帝为何急匆匆找慕岁辞进宫来的原因。
他愿意助慕岁辞一臂之力,现在云宁国早已停战多年,又刚刚经历了瘟疫,是该清醒清醒了。
这一次机会,足以。
而帮了慕岁辞,就能让慕岁辞在他的眼皮底下掌控着,若慕岁辞负了赵戚月,他再故技重施,一举推倒了慕岁辞便是。
舜庸帝的想法没错,又自私又自愎。
还没等赵祁言和赵祁逢消化了听到的事情,那边舜庸帝和慕岁辞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舜庸帝这才心满意足地让赵祁言赵祁逢和慕岁辞回去。
……
顾皇后躺在床上,舜庸帝在身侧。
“皇上,其实三皇子才华出众,并不是一直都在流连花街柳巷的。”
舜庸帝抱着顾皇后:“我知道。”
“那您还对三皇子那样?”
舜庸帝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顾皇后的冰肌玉背。
“你不知道,这些年,姚贵妃一心想着她的两个儿子能当太子,而太子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尚且有太子这个名号撑着,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可老三不一样,你看看长宁,这些日子,追杀,毒杀,落水,什么没经历过?我没有深究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才不敢揭开看看,藏在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表面底下有什么东西。”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像现在,我抱着你,可怎么也不知道,你心里想着谁,同样的,你也不知道,我心里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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