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针都很缓慢。
这不像是刚才驱逐血蛊,施针又快又猛,就是让血蛊没有反应的机会。
这会儿施针,每一针都有可能会伤及赵戚月的性命。
一口黑色的血吐出来,赵戚月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药老。
牵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师父。”
药老目不转睛,嘴上搭话:“闭嘴,你现在生死攸关,别分心。”
药老这话,可不是说赵戚月别分心,而是让自己别分心。
赵戚月知道徐清平就在身后。
“大师兄,抱歉啊,这么多年,一直在麻烦你。”
说话断断续续,因为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所以赵戚月旁边的手,一点点的蹭过去。
握住慕岁辞的手:“还有啊,若是我死了,你们可千万别和慕岁辞说,这是我的劫,该来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会来的。”
徐清平岔了气:“月儿,你别说了。”
越说,他的内力就越不能集中,甚至差点将自己反噬。
药老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根针就插在赵戚月的脑袋上,赵戚月再次昏迷过去。
等慕岁辞醒来,已经是春宴前一天了。
他已经被闫靖远和潇云带回了小楼。
潇云西门有事,不能常待,正好潇彻回了盛京城,而周晏英又住进了驿馆等待春宴开始,潇彻没事干,便接手潇云,和闫靖远轮番照顾慕岁辞。
慕岁辞醒来就看到趴在床边打盹的潇彻。
抬脚踢了踢。
潇彻立马醒来。
“咦,师兄,你可算是舍得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道,一切都变了。”
慕岁辞皱眉:“说人话。”
潇彻立马规矩,面色严肃:“长宁公主到目前为止,昏迷不醒,宁安宫里除了有药老和徐清平,其余看诊的御医有好多个因为说不出来病情被革职。”
“还有定北侯府,已经在准备婚事,舜庸帝说,长宁公主一日没咽气,就一日有救,举办婚事是为了冲喜。”
慕岁辞一个劲下床,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被潇彻扶住。
“你说说你,你这是干什么,事情不还没到了不可收拾那一步嘛,哪怕办婚事,也得等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的春宴结束过后才会举办啊,你急也没用。”
慕岁辞抬头,一双眼通红:“她怎么会昏迷不醒的?”
潇彻摇头:“我不知道。”
潇彻是真的不知道。
但闫靖远知道。
正好闫靖远推门进来,慕岁辞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你说。”
闫靖远差点摔倒在地。
他说?说什么?
说,是不可能说的。
摇头:“说什么?”
慕岁辞这会儿还没彻底恢复,站起来都费劲,别说提剑了。
偏偏就是这样的身体,从小楼二楼离开,一路去了三皇子赵祁逢的府上。
苏仙儿正在赵祁逢府上闹腾。
也不知道看着小小的个子,声音怎么那么大,直冲云霄。
“让我出去,我要去看师姐。”
“三皇子,我要去看看师姐,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惹事。”
“……”
慕岁辞到了门口,苏仙儿还在院子里转着,应天和赵祁逢一人堵一边院门,就是不让苏仙儿出去。
若不是因为赵祁逢是赵戚月的亲哥哥,只怕苏仙儿早就无所不用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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