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吗?是残忍的。
一个挚爱的人,连放在心底都是罪过。
何等悲哀。
芙蕖轻轻敲门,惊醒了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
赵戚月轻笑:“既然这样,皇后娘娘先回去吧,晚上的宫宴,是一场硬仗。”
顾念溪起身,匆匆离去。
却在离开院子时,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站在厅中的赵祁言。
那一瞬间,她只感觉一束光照进了荒芜的心底。
一切都活了起来,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时间也停止了,只剩了他们两个,对视着。
赵祁言是几个皇子中,长的最像舜庸帝的,偏俊秀的长相,高挺饱满,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立在那里,昂藏七尺,玉质金相。
俊秀却不女气,挺拔却不魁梧,每一个角度都是刚刚好,多一点会多,少一点会少。
其实几个皇子中,最好看的虽然是赵祁逢,但浑身英气的,还是赵祁言。
平常开起来和蔼可亲,若是一皱眉头,便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可能与通身的气质有关,所以舜庸帝在几个皇子中,最看好赵祁言。
也尽心尽力的教导赵祁言。
寒风轻轻拂过耳畔,就好像召灵的小报,一瞬间便回了神。
顾念溪眉心微微皱着,哪怕回过神来,心里清楚地告诉自己应该离开,可脚步却挪不动半分。
赵祁言看着院中亭亭玉立的顾念溪,回忆一瞬间涌进脑海,让他忍不住就想走过去。
“太子哥哥。”赵戚月略微有些暗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思绪。
顾念溪看到赵戚月出来,急忙回头,一刻不停地离开。
赵祁言回头,看着赵戚月,露出一抹自己满意的笑容。
“月儿,瞧你,回来也不来看看皇兄。”
赵戚月装作没看见赵祁言苦涩的笑容,脸上带着微笑,走过去挽着赵祁言的手臂撒娇:“太子哥哥忙得很,月儿去看你还要走太子府上去,再说了,你又不常住在太子府,若是月儿去了,只有月儿和侧妃嫂子在,多尴尬。”
赵祁言抬手伸出食指刮了一下赵戚月的小翘鼻:“你呀,歪道理多的很。”
“总归还是皇兄抵不住先来看看你了。”
“哎呀,太子哥哥疼月儿嘛,往后月儿常去看太子哥哥就行了,对了,还得拖上三哥,他整天看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提起赵祁逢,赵祁言眼里彻底没了忧郁,也跟着笑起来:“是该让他帮着我分担一些了,省的我整日忙的来看月儿的时间都没有。”
赵戚月和赵祁言落座,一脸委屈:“太子哥哥这话要是让三哥听到,指不定跑的找也找不到,闲散惯了的,亏你想的出来,拿我当枪使。”
赵祁言笑了起来,抬手喝一口茶水,抿唇:“不过小六最近功课倒是越来越长进了。”
赵戚月想起那个眼睛里似乎有星星的少年,点头:“是个好的,能帮衬着太子哥哥。”
“今夜宫宴,你可准备好了?”赵祁言想起来,问赵戚月。
赵戚月苦着脸,原本漂亮的五官都挤到一堆去了:“准备好了,只要不提婚事,什么都好说。”
看到赵戚月这样子,赵祁言更乐了。
“那倒是一定会提的,定北侯一家也回来,你到时候好好相看相看,若是喜欢,嫁了也无事。”
“才不呢,月儿不嫁人,况且这身子,何苦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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