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琴苦笑,他的确是想离宫,并无旁的理由。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晏如霏信还是不信,他这一趟非走不可。
“公主。”蔚琴低低唤了她一声,道:“我若离了你,只会是死。你问我为什么至今都看不透,我却想问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蔚琴的情况很不好,他每说一个字,胸腔就起伏得厉害,只觉得五脏六腑中的血沫通通从呛进了肺里,只要他忍不住咳一声,就能喷薄而出。
他这话一出,晏如霏抓着他衣角的手骤然一松,喃喃道:“我信你的。我从前一直信你。可是……蔚琴,你就是在骗我。从前你骗我,现在你还在骗我!你想走是么?我偏不准。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说了,你也不信,又向我讨什么说法。”蔚琴阖眸,似乎不想再与晏如霏争论这个问题。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说法,凭什么要我信你?你又不是那个被骗的人,怎知……蔚琴、蔚琴?”
叫也没有用了,人已经昏过去了。
晏如霏这才有些慌了,他原本身子就不好,能活到这岁数,也是靠那数十年静纯内力吊着。可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她只是略施小计,他就中了招。
他的内力被限制,身子也愈发弱了,又日日作贱自己,能活到现在已是个奇迹。可她明知他身子不好,却在盛怒之际,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来人!来人!”晏如霏急急忙忙地想叫太医来,可方才是她自己把所有下人都屏退了,这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若是死了……
怎么还他欠下的债?
愈想愈觉得心慌,晏如霏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死?他死不了。她若是不想放手,上天入地、天堂地狱,他哪儿也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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