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谁便是谁的人,先前的一切与我们都再无干系。”南烛道:“这也是皇上教的。奴婢偷偷说他两句,也是照了他的意思。”
南烛一本正经地说着,笑的时候便露出了两个梨涡,煞是可爱。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换了暖栀或是知世说,郁长宁未必会信。但南烛素来是最没心机的一个,说话又心直口快,一天里能挨暖栀七八回训斥。
是以她这么说,郁长宁还是信了几分。
没想到晏南鸿教出来的人这般通透?却不知这表的衷心是由心而发还是为了让自己降低警惕?
委实不是郁长宁想得太多,只是她被逼到了如今地步,万事都是要小心的。
“阿嚏——”
风愈发大了,两人就算是撑着伞,也遮不住全身。郁长宁披了一件披风还好些,南烛冻得瑟瑟发抖。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这披风又不是容不下咱们两个人,你若是冷,就过来吧。”郁长宁向她招了招手。
“那就失了礼数了。”南烛连连摆手道:“就快到了,而且奴婢其实不冷……”
说罢,又打了个喷嚏。
她不愿,郁长宁也不难为她。真要是这么办了,被人瞧见了也要说道的。
“叫你出门的时候带个汤婆子你偏不带,如今冻死了也是应该的。”忽然传来了一声冷哼,是白辄戴着斗笠来了。
到了郁长宁面前,才行了礼道:“见过主子。”
一人塞了一个汤婆子,白辄未再言语,跟在了二人后头,时不时左右张望着什么。
她忽然步子一顿,蹙了眉,却听南烛在前头嘀咕道:“谁知道要在外面等那么久啊。再说了,就算带了汤婆子出去,等到现在也肯定凉了。”
“说是给我送汤婆子,我这个都快凉了,多半是你自己捂了半天的吧。”
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南烛才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奇怪道:“我不就开个玩笑,怎么还停……”
话说到一半,南烛当即反应了过来,低声问道:“有人?你要不要去追?”
白辄摇了摇头。
她方才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在角落一闪而过。宫里的婢女都是清一样式的粉色衣服,能凭着自己喜好选择颜色的,那都是大宫女了。
她没看清那人的脸,对方也只是远远扫了一眼,并未做什么出格举动,自己没有理由出去将人逮了。
便只想着辨一辨那是什么人,结果对方也机灵得很,见她朝那边望去了,立刻就离开了。
身后二人的对话,郁长宁都听在耳中。那人已经跑远了,她们却还不跟上来,便点了二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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