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禅房外的时候,晏南鸿还未出来。
“朕改日再来讨教。”晏南鸿丢了手中的棋子,忽然站起来对着顷虚方丈道。
虽是在禅房内,又关了门,但透过两扇门之间的细小缝隙,晏南鸿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郁长宁的动向。
她是何时离开,又是何时决定归来,晏南鸿一清二楚。
顷虚方丈轻笑了两声,将手中白子也丢回了棋盒,道:“施主心不在此处,必输。”
晏南鸿原就不是找顷虚下棋来的。要论棋艺,顷虚方丈的棋艺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到底比严清斐还差了些。
毕竟棋艺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的得看天分。
他若真的只是想讨教,又何必舍近求远?
晏南鸿深知郁长宁的性子,就算自己说了叫她不必留在原地,以她的个性却只会留在原地。
她若要离开,需有契机。
他不懂佛,即便见了顷虚,四目相对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下棋……却是唯一能够消磨时间的法子了。
此事说到底是自己理亏。说要下棋的是他,说不下了的也是他,顷虚方丈却始终未说什么,抱宽和态度。
晏南鸿见惯了朝堂之上各式各样的面孔,当然看得出眼前的人并非是因他权势忌惮自己,便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他微微俯首,作了揖道:“今日是今日,方丈又怎会断言改日我仍是这般光景?”
说罢,再次表示了歉意,而后离了禅房朝着郁长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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