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只用银针就行?”周淳安多问了一句。
“当然不行,但现在他体内的毒新旧交杂,老夫又不是华佗再世,哪有那么容易施一次针就救好他。”周竹叹了口气,“要想彻底除了此毒,还需要几味奇珍异草才行。”
“是什么样的奇珍异草?”周淳安急忙问道。
“这个不急。”周竹摆了摆手,“还是先让我为公子施针吧。”
“我这银针需要连施三日。三日之后,若公子能下地行走,便暂无大碍了。”周竹解释道。
“若是三日之后还不能下地行走呢?”佩鱼先生问道。
只见周竹自信地一抬头,又开始自鼻孔里出气了,“那一定是因为公子是个惫懒之徒,被老夫施针三日还不能下地行走,那一定是装的。”
若非对自己医术颇有自信之人,觉说不出这番话。
周竹的这一句话,让周淳安心里放松了些许。
下人这时候正好进来给周竹送了银针进来。
“姑娘,你先出去吧,我要为公子施针了。”周竹接了银针,对周淳安道,“男女有别,姑娘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周淳安摇了摇头,“回避什么?公子上上下下我都见过,我还给公子洗过澡呢!有什么要回避的?”
她此言一出,屋内的几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楚润珏脸色一红,咳嗽了一声,“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佩鱼先生惊得面具都要掉到地上了,居然还有这事?
周淳安第一见到楚润珏的那天正是立夏世界,六七月份雨水丰沛,雨滴顺着玉恒宫的屋檐往下滚,在廊下连成了一道雨幕。
雨势虽大,天气却闷得很,头顶上都是乌泱泱的一片,连一点打雷闪光一样。周淳安是个不安分的人,下了雨也不愿意好好地待在玉恒宫里。
她一个人溜出了玉恒宫,想去御膳房里找榛子酥吃。那时候她尚未中毒,十分爱吃甜食,吃坏了好几颗牙齿,奕灵帝姬便不准她再多吃甜的。
谁知去了御膳房,却见到几个小太监对一个白袍小姑娘拳打脚踢。
周淳安那时候年纪尚小,宫中险恶尚未尝过,只觉得一个小姑娘长得那样瘦小,被几个太监欺负实在可怜,便出手救下了那位白袍姑娘。
这位白袍小姑娘,正是当时入宫做质的楚润珏。
他挨了打,披头散发,因为身份特殊,穿金戴银不合适,穿着下人的麻布衣裳也不合适,只能整日穿着一身料子极好的白袍。
宫中之人见了这样的一身白袍子,自然知道楚润珏就是幽州来的质子,土包子一个,人人都可欺他辱他。
那日楚润珏头发散乱,脸上沾了污水和泥巴,只有一双大眼睛清亮的很,周淳安自然以为那是个女孩。
牵着他的手回了玉恒宫,因为怕嬷嬷知道她偷偷溜出宫去了,她便自己端了些热水来给楚润珏洗澡。
谁知脱了衣服才发现楚润珏与她似乎有所不同。
楚润珏当时入宫,人人都可辱他。
他因为饿极了才去御膳房讨吃的,却挨了小太监们一顿打,本以为挨一顿打就能混一口饱饭吃了,谁知道下一刻就落到了清溪公主的手里。
清溪公主又是皇帝疼爱的女儿,他不敢得罪,只能任由周淳安处置自己。258258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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