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臣就又要问了,陵阳王你并无多少产业。你司职大理寺卿,正一品官员每月俸禄也不过是禄米一百五十石,俸钱十二万文,陵阳王府家仆众多,你府中养着那么多的人,倘若没有藐视王法,肆意敛财,哪来的这一万两给沈心怡办寿宴?”顾衍之问话环环相扣。
相比之下,陵阳王就显得有些拙荆见肘了。
“陛下,臣还有证据。”顾衍之不与陵阳王争辩,“陛下问臣为什么没有及时查到打周公子的暴徒是谁,其实周家四小姐前几日已经查出了是安宁侯府中的家仆受人指使要害周二公子。”
顾衍之将周淳安那日在安宁侯府怒斩张妈,审问徐弘的情景复述了一遍。
他口才甚好,文武百官听了,不仅不觉的周淳安暴力血腥,反而纷纷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豪杰的样貌来。
“只一个安宁侯府,就已经有十几位家奴借了贷,可安宁侯是天下富商之首,就算是家仆,每月能拿到的赏赐也十分可观,可就是这样安宁侯府里仍然有十几人借贷。”
“臣昨夜里已经派了衙役将这十几个人借贷的人的债主都缉拿归案,这十几人的债主各不相同,但他们家中都还藏着许多张欠条。累积相加数额已经有五千万黄金之多。”
“臣连夜审问,已有半数的债主承认他们是受陵阳王指使,在民间放贷。”顾衍之继续道,“如果陛下想查,可派人将那些所谓的债主都请到殿上,还有那些欠条,臣已经着人轻点完毕,其中有许多朝廷官员的家奴甚至是侧室。”
“徐弘的债主臣已经审过了,他也承认是陵阳王指使了他去让徐弘给二公子下药,让二公子伤势加重。”
顾衍之说着,清朗的眼中忽然闪出了一抹愤恨,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那人已经承认,数月前周家小姐被野猫惊吓落入湖中,因此大病,也是陵阳王所指使。”
顾衍之拿出的证据,让陵阳王来不及反应,顿时脸色苍白。
“老臣,这只是一时糊涂,虽然敛财,却没有谋逆之心啊。”陵阳王俯身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至于京兆尹所说的杀戮无辜,结党营私,私卖官田更是无稽之谈啊。”
“京兆尹,你年轻有为,查出了陵阳王私下敛财已经是大功一件,这其他的三项罪名,可有实证啊?”楚臻似笑非笑,眼中还含着几分怒气。
虽说这怒气是对着陵阳王的,但是还是叫朝堂之上的众臣有心心惊。
“启禀陛下,私卖官田,是扬州刺史查出来的,臣故乡便在扬州,与扬州刺史乃是旧识。这是扬州刺史递进京的折子,半道上却被拦了下来。可见陵阳王确实是结党营私,臣恳请能彻查此事。”
顾衍之说着,自袖中又取出可一份奏折,递给了于总管。
“至于杀戮无辜,臣没有物证。”顾衍之言语一顿,“但臣有一人证。”
“此人也正在朝堂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