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轻吐几个字,“真有蛇,第一个咬死你。”
省的这妖孽天天为祸人间。
“嗨,开个玩笑嘛,”姜阳硕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嘲笑他,“你看看你,老古板。”
他只是随便调侃了一句,怎么也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倘若时光能重来,他一定死命抱紧司南的大腿哭嚎,信誓旦旦,赌天咒地,“我以后再也不嘴贱了嘤嘤嘤!”
当然,时光不会倒流。
至于姜阳硕的嘴……啧。
*
说起秋游,也算修学旅行,最开始昆楚玉不打算去的,最近事务繁杂,有点儿抽不开身。
但架不住姜阳硕一张舌灿莲花的嘴,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乃至鬼哭狼嚎,“大小姐一诺千金,不能说话不算话呀,你骗我!”
昆楚玉看他揪着小手帕眼角泛红的模样,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她一头雾水,“什么说话不算话?”
“哼,”姜阳硕甩了甩小手绢,翘起一个粗劣的兰花指,气如洪钟,“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
不禁昆楚玉愣住了,一旁看戏的迟简也陷入了石化。
回忆了半天,在姜阳硕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眼神中,终于想起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迟简不禁扶额,她真的错了,不该随口说让昆楚玉请这个无赖吃饭的。
连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都算不上,搬起石头,它自己粘手上砸也砸不下来了。
昆楚玉怔了一阵儿,“可后来我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了。”
“嗯嗯嗯,”姜阳硕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眉眼带笑,“可那是谁买的单呢?”
饶是昆楚玉修养再好也不禁噎住:
那那那那不是你非要付账吗?我拦不住啊。
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转过账,但姜阳硕压根儿不收,二十四小时后又退了回来。
迟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昆楚玉:当初说了强制性转账给他,你怎么不听呢?
凭她的手段,这简直小case。
昆楚玉一阵心塞:我真的错了。
“所以呀,就请我在露营的地方吃饭吧,”姜阳硕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凤眸弯成月牙,“我就不带食材了。”
昆楚玉无可奈何,“好。”
姜阳硕耶了一声,手绢迅速收好放进口袋,“三天后八点东门集合,不见不散哦。”
*
到了出发的那天,迟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眼神不禁冷了下来。
“哟,这不是昆楚玉学妹嘛,风衣很好看,”齐白是个自来熟,一双桃花眼笑得格外勾人,“我叫齐白,和咱们司南一个院的哦。”
昆楚玉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束腰风衣,下摆处露出木槿裙边。她客气地笑了笑。迟简微微皱着眉,“她和你一组?”
齐白转头看了看远处的尚盈盈,很自然道,“对啊,学姐来找我,我不好不答应啊,何况,学姐那么好看……”
“那离我们远点儿。”迟简拉着昆楚玉走了,徒留齐白风中凌乱。
“哎,两位学妹,你们别走呀,”齐白招着手,期期艾艾道,“要不我去你们组好了……”
姜阳硕凤眼含笑,慢悠悠踱步过来,“齐学长平时消息那么灵通,怎么会不知道昆楚玉和尚盈盈不合?”
“是阳硕啊,”齐白叹了一声,很无奈的样子,“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
“或许吧。”姜阳硕似笑非笑,“我先走了。”
齐白笑眯眯地寒暄,“到了一起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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