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完全看不明白。
心口之间,忽然又再锥心地阵阵刺痛着。她弯身扶着绯龙的马腹,捂着胸口微喘着调息。低头竟错愕地发现心口间隙,隐约辉映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面是藏着什么妖物么?莫非是那青目骷髅鬼给她下了什么符咒不成?
身边落地的帝狼剑,与此同时发出与她共鸣接应一般的微弱光晕。她见状惊慌地朝绯龙身边靠去。继而将目光从那光晕的剑身上拉回,想要转身护住草地上匍匐着的他。
而眼帘前的空旷草地上,竟只剩下她的那条发带与一滩刺目血渍。
他......人呢?刚才还躺在她身边的人去哪了呢?
双眼木然又空洞地遍寻那片空空如也的草地,她被雨湿透的背脊开始发冷......
人呢?刚才还像死了一般的人,怎会瞬间便不见踪影了呢?难道他又再次将自己狠心撇下吗?
她捂着难忍的锥心痛楚,一遍遍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你去哪了?”她壮着胆子在空旷的山谷内一遍一遍地不确定喊着。
唯有她与绯龙这只独角兽待在原地。空寂的山谷中荡漾着她惊恐万分的回音。
忽然,绯龙朝着附近一棵樱花树上呜咽嘶吼了一声。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树上有什么,则见绯龙煽动巨翅像是逃离般地飞致远处密林。
绯龙......它是在躲什么吗?
在那一瞬间,眼前凌乱纷扬洒落的樱花下。她仰起头,在树上寻到一对黑暗花丛中刺眼的赤红兽瞳——
那绝对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瞳孔,等同那骷髅鬼的青目蛇瞳般。对她带着一种寻获猎物般的冷肃与可怖!
凌羽墨?不!不会是他!他绝对不会用这种野兽的瞳孔凝望着她。
那个先前在盛夜街市上,带着狐狸面具。对她笑的温柔又宠溺的俊儒的男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嗜血的异瞳妖兽?
她的眼眶却逐渐泛红湿润,心中却已经默认是他了。
他冰冷兽瞳一直紧紧盯着她心口泛出的微光。无处可逃,她像是被锁定的可口猎物,被他一个纵身跃下轻易便压倒在草地上。
皎洁的月光,终将映出了那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可是,她对眼前的他既陌生又惊诧。
他压得她喘不上一丝气,只能无力抗拒般地双手抵着他的肩膀。顺势发现他肩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淌血。
这时,她竟还欣慰着他已经开始自愈。却在下一秒,被他出手勒住了咽喉。
他有着一对尖翘的兽耳,赤红双瞳的额间有符咒或是封印一般的红色菱形印记。白皙的瓷肌上布满黑色丝状诡异血痕。以及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兽爪上尖利粗糙的坚硬触感。
她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皮肤已被他的利爪剐出了血,流淌在颈间的触感温温热热的,嗅得到自己近在喉间的血腥味。
这种血腥味,她自失忆后从雾月山逃亡时依然记忆犹新。现在却是真切地闻到了自己将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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