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乃碧璇的忠臣皆爱慕者。瞧他现下那副愤愤不平的神情,若此刻凌羽墨就在他眼前,他绝对是要手刃情敌的架势。
心中一番嘀咕念叨后,她索性扬起下巴对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地说道:“我是碧璇姑娘请来的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包括武儿在内,在场的人皆讶异地重复着她的这句话。
“没错。”她点了点头,低声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碧璇姑娘觉得旋香楼的姑娘们上至花魁歌姬,下至婢女男仆。都适时需要教授一些最基本的学识,便顺道将我请来......”
在场的人更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表情全都十分费解。
还未等她说完,武儿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压低音量道:“姐......楼主从未往旋香楼内请过什么私塾先生,青楼里的姑娘们各方艺伎都是凤姨一手联络操办的。再说,要请的也该舞娘与乐师们前来授课。何需......何需咬文爵字的教书先生?”青楼里的姑娘们又不是整日与客人们谈论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只要美貌与才艺两者兼备即可一夜夺魁,拼的是色相而非才学啊!
试问哪个青楼里何曾请过私塾先生给姑娘们授课?可谓古今前所未有。
“舞乐对我来说似乎并不算太难,倒也是可以一并教授的。”脑海掠过的模糊印象,对舞蹈与琴乐她并非一无所知,难如碰壁。
上回执笔挽救凌羽墨那副残画她都能随时随地无师自通,说不定琴乐方面亦能同样如此自学成才也无可厚非。
潜意识里,她发觉或许失忆前的自己还当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呢?
至少绝对比让她下火房亲手作羹汤简易一百倍不止。
“楼主近日不在,姐姐你如此擅自作主恐怕不太好吧!”武儿已经开始后悔带玉儿来旋香楼后院了。
“难道你有更好的解释?或是直接表明我是女子,回头被凌羽墨责怪?还是承认我便是传言里碧璇的那个‘老相好’,回头再被碧璇责怪?”她凉凉地反问武儿。
“我......”面前的二选一两者都不是他想要的。武儿头实在哑口无言。手心手背两面都是他心中最在意的人,却谁都不想得罪啊!
“所以......”她瞄一眼秦臻脸上略微放松的神态:“先把秦臻那直肠的醋坛子糊弄过去即可,否则他又要误会我是凌羽墨定将我大卸八块不可。”
武儿苦着脸,一时也没了主意无力反驳。思绪全被大人们这几番混乱的数角关系搅得头疼不已,索性就此放手作罢。
“秦大哥,玉公子他......确实是楼主请来的......私塾先生。”随后那四个字,武儿盯着玉儿百般不情愿地从牙缝中硬生生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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