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凌厉的目光下,青禹幸灾乐祸的笑意渐渐隐去。
“若我当真追究,你也脱不了干系。”凌羽墨朝青禹危险的眯起一双漂亮的凤目:“你一直随侍我身边多年,为何唯独把我爹那套乱点鸳鸯谱的毛病学了个通透?若你日后再与她多管闲事,我便扔你到雾月山与豺狼相伴可好?”
与财狼相伴?这......少主下手也忒狠点了吧?看口气却丝毫不像开玩笑。平素在府里,他和老爷也没少当面对少主的终身大事一唱一和。主子根本默不作声,不屑表态。怎地涉及玉儿那丫头,少主态度就变得这般较真了。
少主偏心了么?
“小的明白。”保命要紧,纳闷着的青禹还是赶紧应承主子。
凌羽墨继而合上手中书册,侧首单手托腮靠着窗棂对楼下的玉儿。
咻地,一颗极小的石子砸在她的肩膀上。
这熟悉的手法......她第一时间马上扫一眼楼上的窗棂。
果不其然,凌羽墨正悠哉地抛玩着手中另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挑眉对她道:“你想准备在下面坐到何时?”
他嫣然一副安享自得的惬意与潇洒表情。与正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自己截然相反。
“上来!”他淡淡朝她说,与昨夜唤她吃樱花糕的口气一样。
她没好气地懒懒侧了侧身扬起头,却没有起身的打算。一边还用脚丫子拨弄眼前一地落花,懒懒回问:“小的还在受罚,少主又有何吩咐呀?”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上来!”他语速平稳却不容置疑,不厌其烦对她再重复下达一句。
胸腔憋着一口闷气,她不甘地反驳:“少主你不是吩咐过我须把这院内打扫干净才行......如今我活儿还没干完却又想作甚?”
“就你这样赖着,我不指望你今日能扫得完这院子......”凌羽墨板起脸,立刻不悦地皱起一双剑眉:“若是别家的小厮敢如此造次,早就挨板子了!”
话说扫不扫的完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她腾的站起来,动手狠狠拍掉沾在衣身上的花瓣。刚要回怼,一道暗影冷不丁迅速从天而降摔落她脚边。
看清脚边掉落的是一只毛笔。
纳闷地拾起毛笔观摩,嗯......这可真是只好笔!
“拿上来给我!”窗边,他闲闲地把玩另一只毛笔。
他又故意作弄她。
她则不甘示弱地仰起小脸与他僵峙起来:“就不!”
见她没动静,他则顺手拎起一盏玉石砚台探出窗外,挑衅地对她道:“你若再不上来,我便一样样全都扔下去......只不过这些摔坏的东西届时你都要一一赔偿给我!”
“你!”这喜怒无常的狐狸又开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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