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徐弘基醒了!
冰冷的地板,不论怎么睡,都是不舒服的!
这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如果不来府衙,就不会碰到持木剑的“黑人”,如果不碰到持木剑的“黑人”,现在大概率在抱着天竺公主做些身心愉悦的早操!
“黑小子,醒醒!”
经过一夜被动冷静,徐弘基清楚躺在公堂呼呼大睡的“黑人”,对他并没有杀意!
自己人!
“滚你丫的!”
美梦被打扰,孙传庭满腹起chuang气,又听到“黑小子”三字,火气直接炸了!
一脚飞踹!
可伶的总兵大人再次飞出很远,屁.股在地板摩~擦,疼得他呲牙咧zui的!
此仇,老子记下了!
挪移到府衙门口,徐弘基眯着眼睛望着日出,心里莫名平静下来,次这样看日出,都十年了!
国公之子!
表面风光无限,但背后真得很累!
“草饼,吃的惯吗?”
孙传庭睡不着,从怀中摸出两个青草混合杂面的饼子,扔给他一块,边吃边问道:“功夫哪来的?”
双手被缚,徐弘基只能咬住草饼,一块一块吞下去,zui里有些发苦,没好气道:“当然是练出来的!”
“堂堂国公,与国同休,还练武?”
“废话,我先祖就是个武夫,帮太祖一刀一剑砍出的大明,作为后辈武艺虽浅,但马作战功夫还是有的!”
“白白净净的,看着不像!”
“那你就像?”
徐弘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堂堂重镇镇抚,看着像地里的黑煤球,哪有半分状元风采?”
阳光下,徐弘基看清昨夜偷袭的人面容,心中一惊,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状元,长相可谓一表人才,但现在黝黑的皮肤,实在和帅搭不边!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
这就是典型!
“嘿嘿,将你扔进大漠两月风餐露宿试试!”
“陛下派你来这是做官的,你跑大漠干什么?”
徐弘基可是知晓大同镇镇抚机密的,翻白眼道:“东林派系的小子在这撑场面,差点没累死!”
“跟随晋商商队跑了两月,趁着机会赚了二两银子!”
一枚不规则银块被抛到空中,而后又被接住,淡淡金属光泽,看得徐弘基两眼发直,难以置信道:“赚晋商的银子,你真是个天才!”
“我一直都是!”
孙传庭露出两颗洁白大门牙,昂首道:“二十六岁的状元,能不天才吗?”
“呵,我还是二十五岁国公呢!”徐弘基冷笑不已。
“你被褫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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