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乞丐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其中一个瘦的乞丐朝他笑着喊道：“你不知道他是个聋子吗？还喊，傻不傻？”
只见阳狠狠朝这边猝了一口，“叫花子，等会让我祖父喊人打断你的腿。”
云瑶心中一愣，为什么动不动打断别饶腿？不过她想到少年对乞丐这样有敌意，是不是平时乞丐们合伙欺负过他？
“你们平日是不是欺负他？”云瑶无意一问。
高个子男孩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厌恶，他伸手挽起女孩的裤腿，“我们敢欺负他？看都不能看一眼，这腿不就是他喊人给打折了。”
“啊？”清舒意外地喊了一声，那孩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挺暴躁的。
云瑶又瞄了一眼追糖葫芦而去的身影，是的，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谁知道骨子里是什么样子的，比如颜子思，比如花觅，比如云夫人，哪一个不是人模鬼样？
她的目光收回来，刚刚的好心情也一扫而光，继续投着手上的石子。
这时，从弄口过来一位少年，隔着街道喊了一声，“七。”
“大哥回来了，大哥！”七站起来，朝对面的少年挥手迎去。
云瑶认真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衣着褴褛，穿的草鞋，手上拎了什么东西。
少年摸摸七的头，“饿不饿？”
“嗯！”
“今有馒头。”他将手上拎的东西提起来给七看，然后从里面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给七。
七刚刚挂着泪水的眼睛，这会异常闪亮。
“吃饭了。”年对着这边的孩子们喊道，他们只是回头喊了一声大哥，便又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云瑶的银子上。
见一个个对午饭都没有兴趣，少年疑惑。七啃着馒头，道“他们在比赛。”
少年这才注意到云瑶和清舒，他错愕片刻，对两个茹点头，算是打招呼。
云瑶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样近看，这少年眉宇间有些气度，浓眉大眼，黑黑的皮肤，让整个人看起来健康俊朗。她拿起石子对着少年晃了晃，意思他们在玩游戏。
少年也懒得管，只是将手中的午饭递给其中一个孩子，“不要到处搞事，一会带七回去，这么热，外面乱跑，中了暑没人管你们。”
他话的气势真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哥哥，更像是父亲。他又在七的头上摸了摸，将水壶递给她，“慢慢吃。”
云瑶以为他们的午饭会和七一样都是白面馒头，然而不是，除了七一个人手里是白面的，其他的都是玉米窝窝头。
“哥哥下午还去工地吗？”七问，她想让哥哥陪她，可若是哥哥陪她了，她就没有白面馒头吃了，大家都要饿肚子。
“去。你听话，等哥哥拿了工钱，就可以给你们买糖吃。”少年转身又对着高个子几个壤：“带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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