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点点头,道:“我称他一声爷爷。”
白尘笑道:“如此正好,今日有两位故人来访,他应该十分欢喜吧。”
云澈道:“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这里他似乎并不常住,只是偶尔来一趟。”
白尘道:“你对他倒是了解。”
云澈笑了笑。
到达湖边屋,却见房门紧闭。
“看来,人果然不在。”白尘摇摇头道。
“我这有传讯纸蝶,要不我传讯给爷爷。”云澈道。
“不必,既然他不在,我们便在这里等他来便好,待他哪日过来,给他一个惊喜。”白尘道。
“仙长的意思的,要住在这里?”云澈疑惑道,“可是主人不在,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有何不好,我们是多年挚友,相信他不会介意的。”白尘笑道,话音刚落,便手指轻弹,木屋的门应声而开。
“这”云澈有些迟疑。
“进来吧。”白尘笑道,径自走了进去。
云澈摸了摸袖中的纸蝶,又放了回去。
屋内的摆设一如从前,白尘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见云澈还是一副迟疑的模样,白尘笑着道:“你放心吧,我会传讯给他的,再了,他此处又未曾放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介意的。”
云澈笑了笑,道:“仙长对此处似乎十分熟悉。”
白尘环看了下四周,道:“数年前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日,甚是怀念,这里的确一直保持着原样。”
云澈正要些什么,突然喉中的一股熟悉的热流又涌将上来,近几日,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云澈慌忙从袖中取出手帕,紧紧捂住口,剧烈咳了几声,他扫了一眼手帕,匆忙将它叠好,藏入袖郑
白尘眉宇闪过一丝忧郁,随即恢复常色。
“程公子,你这是?”白尘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仙长,其实我并非程远。”云澈道,“我真名叫云澈。”
白尘笑道:“我早知你是云澈,不过想有一日听你亲口出来罢了。”
云澈想了想,笑道:“也是,仙长怎会不知,让仙长见笑了。”
白尘道:“云澈,你身上的毒似乎已深入骨髓了,你如今有何打算?”
云澈道:“我此番来是与白爷爷告别的,此后我会用我余下的时间去看看山川河流,走到哪算哪吧。”
白尘眉头微蹙,道:“你就没有妻儿父母吗?”
云澈道:“父母早以为我已经死了,何必再让他们再经历一次离别。至于妻儿”云澈面露悲戚之色,道:“我此生不能陪他们了,只希望没有我,他们可以过得更好。”
白尘挑了挑眉,道:“你觉得他们真的会这么想?”
云澈深深叹了口气,道:“总归是要离别的,与其让他们往后余生对我念念不忘,还不如恼我、恨我,早些将我忘了,便能早些开始新的生活。他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没必要为我这个路人伤心难过。”
白尘幽幽的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白尘突然把手伸住,把住云澈的手腕,探了下脉。片刻,他眉头紧锁,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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