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娘子这次没有拦他们,毕竟未来的姐夫要讨好小姨子、小舅子,她也不能不让。
阿渚接铃铛的时候,看见他手心里还拿着一件小小的东西,像是一个画轴,却只有人的手指那样大。
她抬起眼,看见陈唤冲她偷偷眨了下眼睛,立刻心领神会,隐秘的将那小画轴接在手里。
大门打开,便见外面围观的人有增无减,正嗡嗡议论着。
见一家人出来,静了有一瞬间,知道事是成了,立即恭贺起来。
陈唤很是大方,一一向众人作着揖,好一会才脱了身。
见人走了,邻居黄四娘子忙挤到赵二娘子身边,小声的咬起耳朵。
“二娘子,我昨天可听了件事,镇上张豆腐向大丫头提亲了。”
赵二娘子开始没听明白,随后看着黄四娘子又是挤眉毛、又是撇嘴巴,便明白过来,她所说的“大丫头”是阿湖。
她真是一点也没兴趣,也随口附和道,“倒是好人家。”
张家豆腐远近有名,所产的豆腐供不应求。六个铜子一斤的黄豆,经手就是十八个铜子的豆腐。
也是难得的富庶人家。
“是啊,可人家看不上眼。”黄四娘子嘴巴撇得更高,“你这女婿一出来,她怕是开酒楼的也看不眼里了。”
说着,话语里带了巴结的意思,“人比人啊气死人!这人的命啊,他就是不一样!”
赵二娘子只陪着勾了勾嘴角,眼看着孙大娘子带着赵虫儿过来,忙迎了上去。
孙大娘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说了,咱们阿池长相品性在阿瓦都是头一份,这可不?”
然后握住赵二娘子的手,“二娘子,恭喜了!”
赵二娘子也握住她的手,“咱们虫儿应该也快了。”
“不理你们了。”
赵虫儿脸一红,从她们身旁挤过,拉住阿渚的手,“走,咱们去羞阿池。”
眼看着将众人甩在了身后,她方有些可惜道,“恰这个时候店里来了客人,让我错过最热闹那段,遗憾啊遗憾。”
说着问阿渚,“你可知道那客人是谁?”
阿渚本想说她怎么知道,但看着赵虫儿的眼神,不由低声猜道,“贺衍?”
“呀,”赵虫儿惊讶,“你见着他了?”
阿渚摇头,“我只约莫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赵虫儿叹息一声,“他干坐了好一会,最后要了碗酒酿丸子,却是一口也没动。而且,他左脸肿起一个大手掌印,不知道是被谁打了。”
阿渚愣了一下,“他走了吗?”
“自是走了。他不走,我和娘也不敢出来,生怕他在这热闹日子里惹出什么来,还让我爹盯着他呢。”
阿渚轻轻“哦”了声。
她想,那每匹布多一百个大钱的事还是要跟家里说一声,免得说白占他家的便宜。
就听赵虫儿掩嘴笑起来,“说起来你未来姐夫也是个妙人,找哪个保媒不成,非找贺夫人。贺衍肯定呕死了。”
阿渚想到这个关节,也不由乐起来。
活该。
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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