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痛快了,阿渚也回过味来了。
刚才三姐姐一心想知道底下这户人家的底细,怕是和大姐姐她们是一样的心思。
她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正开心时突然想到了自己姐姐。阿池也十五了,不知道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回到众人身边时,柴早已经捡好了。折成了一样的长度,捆成了七捆,其中阿渚那捆明显小了一大圈。
下了山,约定好第二天出发的时辰便分别回了家。赵虫儿家就在阿渚家对面,姐妹俩还没到家门口就被赵虫儿的娘孙大娘子叫了过去。
“爬山下山的累了吧,快来,伯母给你们煮碗酒酿丸子。”
阿池刚要推辞,就被赵虫儿拉住了,“你啊就是太客气了,我平时不也在你家吃东西。到了我家,一碗酒酿丸子你倒不肯吃了。”
说着,她看向阿渚,“阿渚你说,这酒酿丸子你吃不吃呀?”
阿渚抿着嘴笑,“那要辛苦伯母了。”
孙大娘子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闺女们可人心疼。来,你们先坐着烤会火,马上就好。”
赵虫儿把想去帮忙的阿池摁着坐下,“你尽管坐着,打下手的活我来。”又对阿渚道,“可陪好你姐姐。”
阿渚冲她吐了吐舌头。
转眼店面里只剩了姐妹两人,阿渚对桌子下的火盆格外感兴趣,“姐姐,这火盆真好用,脚都是暖暖的。回去跟爹爹说说,咱也用这个。”
阿池也赞同,“吃饭时用这个的确比炉子好。”
这里的人惯用炉子,能取暖也能烧热水,而南方则多用火盆,专用来烤火。赵虫儿老家在青州府,便是属于南方。
她家搬到阿瓦来做生意,开了这家小饭馆,饭馆里的饭菜多是南方口味,布置用具也带了南方特色。
阿瓦每到三四月份采茶时节,便会有很多外地商人、茶客来探访,其中就有不少南方人,这家小饭馆便成了他们的首选。
但过了那个时间,饭馆的生意就难免冷清,如今进了腊月,更是几天也不见一个客人。赵虫儿的爹赵二郎为了补贴家用,去了镇上一家粮食铺子做帮工,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两姐妹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喊声——
“店家?店家?”
——有客人?
往门口望去,竟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车上跳下来,大踏步向屋里走来。
这少年有一副好皮囊,眉毛细长,眼尾稍稍上挑,带了分女气。而他鼻子挺直,嘴角也习惯性的挑着,看人似乎总带着点调侃,消了那分女气,多了两分邪气。
他身上穿着一件青绸长袍,腊月天里竟然没有穿棉衣,任由两颊冻得发红。手里竟然还拿了一根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自己的掌心。
整个人虽华贵,却有些吊儿郎当,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店里的姐妹俩,然后目光就落在了阿池身上,眼神明显一亮,立即收了几分散漫,挺直了身形。
“姑娘,这是你家的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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