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贺嘉儿昨夜的心情,极为糟糕。
昨夜的电话中断后,她担心他,也担心俩人的感情。和父母说约了智华吃夜宵,打了台出租车就往他家里跑。
智华的手机打不通,使劲拍门也不肯开门。贺嘉儿象个叫花子一般,在他家门口蹲坐了整整一夜。
贺家家教甚严,向来就不赞同年轻人未婚同居一室。见女儿半夜未归,老贺怂恿丽香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
接第一个电话,贺嘉儿挨了批评。心里正烦着,后来连父母的电话也不再接。
唉……
男友郎心似铁,父亲数落、母亲啰嗦。再加上天气冷,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她心疼自己,也可怜自己。那一刻,她恨不掐死林智华。
哭哭停停,停停哭哭。到天明时,她才稍微合了一会眼。
智华开门后,开始似暖男,后头变酷男。贺嘉儿心里起疑:他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他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这个时候的她明明困极了,也睡不着。与其胡思乱想,不如解开心里的疑惑:好好检查这屋子里,是否有别的女人来过的痕迹。
贺嘉儿学着母亲的模样,打开智华的衣柜。拿着他的衣服,一件件细细地嗅着是否有女人香水味。又把枕头、被子翻了个遍,细细搜寻是否有女人的头发丝。
还好,没有什么发现。
她走到卫生间,再详细检查了一遍。可以说这些主要嫌疑地区,都经住了考验。
贺嘉儿心里一喜,回到客厅。突然看见从阳台流入客厅的一抹殷红,头皮一炸。
血?是血?这一溜子的红,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
啊?
啊啊啊?
智华他干啥了?
哎呀妈,真是太吓人了。
她瘦弱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空调效果再好,也挡不住心里的凉意。
跑?报警?
不跑?等他回?
天人交战了一百回合,终究还是爱他、信他占了上峰。
贺嘉儿一溜小跑去厨房,烧了一壶滚开的水。她需要喝一杯暖暖的水,压压惊。
杯中的开水迟迟不凉,她等不及。倒去半杯开水再兑上半杯自来水,一口气干了。
一股暖意袭来,胆子也壮了些。
贺嘉儿走一步退一步,畏手畏脚地走过去。米色与灰色相间的棉麻大窗帘,纹丝不动。
她悉悉索索地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腥味儿。再吸吸鼻子,还是没有闻到腥味儿。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拉开了窗帘。
隔着透明的玻璃看过去,还是有点吓人。
简约敞亮的阳台上,摆着竹藤编制的小茶几和两把椅子。手机块儿和玻璃碎片儿,趴在一块块红色液体里。似在无声地叫嚣: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贺嘉儿心里一惊,莫非他受了伤?她蹲下身,用指头沾了点红色的液体。闻了闻,有一点酒味。尝一尝,就是红酒味。
她拉开黑色细边框的阳台门,小心冀冀地走进去。愣愣地站在那里,试图还原他昨夜的暴与戾。
他是嫌我烦了?他是讨厌我了?她扁了扁嘴,几乎又要落泪。猛地想起,晓虎哥走了。智华是因为晓虎的事情,心情才很不好。
失去亲人,很痛苦的吧?贺嘉儿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也在这片狼藉中找到一些代入感。
嗯,他心里难受。嗯,我有些懂了。
嗯,他把我当自家人,才冲我发脾气。
她打起精神,将阳台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心安了,蜷缩在沙发上安然入睡。
一觉睡来,已是下午四点多。
贺嘉儿优雅地伸个懒腰,露出了笑容。明明饿得慌,却不想弄点吃的。她得等心爱的他回来,一起吃。他不在,她也吃不下。
带着点自虐情怀的她,沐浴更衣。裹着智华那件浅灰色的棉睡袍,伺弄着湿湿的长发。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身材似俏模特、脸蛋似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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