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叔说:天气马上就热了,要弄一个冰柜。小孩子放假都回村里,生意肯定好得很。
建新忙说:叔说得对,我打算弄两个冰柜。
建新母亲笑道:要两个冰柜做什么?费钱又费电。
建新说:妈,我打算专弄一个冰柜冻啤酒。
亮叔连忙点头,说:那最好,我就好这一口。
又有人进院子,智华定睛一看,非常面熟。那不是妈妈吗?她多少年没来过小林村了?这几年,与母亲难得见上一面。最多不过是每年春节前,与母亲一家子在餐馆里吃个饭。
智华站起身,热情地去迎接母亲。
漫云着实吓了一跳,林家在搞装修呢?林家这么多人呢?咦,建新也在?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建新母亲也吓了一跳,站起身去迎接前儿媳妇。她是孙子的妈妈,也是林家的客人,不是吗?
建新更是诧异得不得了:漫云,前妻,她怎么来了?前妻瘦了,白色的掐腰长袖裙子显得很宽松。前妻丑了,淡妆也掩饰不住乌青的黑眼圈和满脸的疲倦。
建新咧了咧嘴角,算是用一个灿烂的笑脸欢迎前妻。
其他的人也点头微笑着,算是打招呼。
漫云轻轻叹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她递给建新母亲,一袋子营养品。又从坤包里,掏出一个红包给智华。
建新母亲接过袋子,见智华楞楞地看着漫云不接红包。忙说:智华,你楞着做什么?
智华这才回过神,接过红包,说:谢谢妈妈,妈妈快坐下。
漫云在众人有些惊奇与好奇的目光中,慢腾腾地喝着茶。她既不问林家在干什么,也不问智华最近怎么样。她就这样沉默地,喝完了一杯茶。然后,起身告辞。
漫云从来到走,称得上是一气呵成。
建新母亲留她吃午饭,建新保持沉默。觉得不对劲的智华,拉着母亲的衣袖,说:妈,吃了饭再走。
接了亮婶回来的晓虎,大声留客:婶,吃了饭再走。婶,呆会我骑车送你去车站。
漫云看着智华与晓虎,心里十分感慨。当年,若不是我这般任性,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她笑着说:我还有事,真的不吃饭了。我自己去坐车,你们忙吧。
漫云执意要走,林家人不好强留,外人更不好开口。晓虎发动摩托车,载着身轻如燕的婶子赶往长途汽车站。
漫云一阵胡思乱想:我怎么这样冒失,跑到小林村来了?是我留恋林家婆婆的温情,还是我放不下儿子?
我打向小护士的那一个巴掌,打碎了余浩的前程。余浩打向我的那一个巴掌,打碎了我的爱情。闹离婚,父母不同意不理解。回家去,老公和公婆不理睬不喜欢。就连女儿,也不愿意亲近我。
我没有地方可去,我该怎么办?我就想来看看前任婆婆,听听她话糙理不糙的建议。这么多人,我能说些什么?没想到,前夫建新也在,我更不能说些什么。我丢不起这个面子,也丢不起这个人。
说实话,晓虎并不喜欢漫云,但她是哥哥的母亲。哥哥的母亲,我当然要照顾好。他在汽车站的小卖铺里买了牛奶和面包,贴心地把漫云送上车。
今天的林家,热闹得很。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着男人们,在堂屋里谈古论今。泥工师傅们,仍在院子里卖力地干着活。
建新母亲瞅了个机会,把建新叫到一边,问:漫云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建新低声说:她在闹离婚,听说余浩打了她。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建新母亲呆了呆,说:去打听打听,她有什么难处,我们总得帮帮她。
建新无奈地说:妈,人家的私事我怎么好去打听?
建新母亲很认真地说:你这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她是智华的妈妈,不算是外人。
建新刚想张嘴拒绝,就被母亲犀利的眼神秒杀,败下阵来。
他只好点点头,勉强答应下来。
心道:我是大男人,又是副厂长。让我去打听前妻的私事,有点强人所难吧?传出去,还以为我色心不死,对前妻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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