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亮,负责给惊鸿打扮的婆子们围在小院门前,焦虑不堪,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小姐是怎么回事,再不开门可就要误了时辰了。“一个婆子焦急的说道。
“就是啊,还在门上贴这么个条子,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婆子急得跺脚。
“我看直接让人把门破开,到时候要是不同意,直接拿绳子一绑,拜了天地,往洞房里一塞,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她还有没有这种脾气。”一个婆子掐着腰,气焰十足的高声喊道。
吱呀一声,小院的门打开了,惊鸿看了一眼那位言语嚣张的婆子,翻了个白眼回了房间。
刚才那位气焰十足的婆子看到惊鸿,气势立刻萎靡了下去,满脸堆着笑,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窜进惊鸿房里,一边跑一边喊道:“姑娘今日真是好气色,姑娘不光人长得漂亮,连字也写的那么好看,刚才我还说着呢,准备把您写的这字啊,收起来当传家宝一样供着呢。”
其余的婆子们凑在一块,憋着嘴,一脸鄙夷的,朝着之前那位前倨后恭的婆子翻着白眼,随后各自扭动着肥硕的身子,进了惊鸿的房间。
“姑娘你看呐,这衣裳多好看。“气焰最嚣张的那一位,拿着嫁衣在惊鸿身上比量着,脸上笑的甚是开心。
其余的婆子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一个个都闭着嘴,默默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静静的看着她尽情表演。
收拾了一个时辰,惊鸿已经装扮好了,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那个婆子表演,那婆子看着这般情况,心里更是着急。
自己好话说了一箩筐,无非就是想让惊鸿忘了刚才自己在院子外僭越不恭的行径,但现在惊鸿一句话也不说,冷冰冰这个脸,看样子这事情是翻不过去了,婆子心里又悔又恨,又气又怕,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默默念着佛祖保佑。
惊鸿根本没有把婆子在院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现在想的是嫁进吴家之后,怎么样复仇才能最痛快,最解恨。
花轿在外面准备好了,虽然小院距离举办婚礼的县衙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但该有的形式却是一点没少,尤其是新郎官迎新娘这一环节。
银月和魏县令更是商量着打算绕上县城一圈,后来吴缺对银月说耗时太久,怕是误了洞房的时辰,银月笑眯眯的看着吴缺连连说好,便改成了两人一同先去龙王庙上香,然后在回县衙拜天地。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婚事还是龙王爷促成的,作为媒人不能来喝杯喜酒,两位新人去上一炷香,叩谢一番,也是尽了一番心意。
婆子们扶着惊鸿上了花轿,出言不逊的婆子舒了口气,惊鸿全程一言不发,似乎是没有打算处置她的意思。
她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个时辰的好话说的她口干舌燥,嘴唇发白,短短一个时辰,竟然是把这几十年来学会的,听过的祝福话全都说了一个遍。
其余的几个婆子聚在一起,挽着手,看着她的窘迫样子,露出嘲讽的神色,紧紧闭着嘴,强忍着不笑,憋得脸通红通红,像猴子屁股一样。
吴缺胸前带着红花,骑着一匹红马,趾高气扬的走在队伍中间,前面是鸣锣开道的依仗,后面跟着的是护卫和抬着彩礼的挑夫,惊鸿坐着的花轿跟在吴缺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城东的龙王庙走去,大街两旁的百姓们有的一脸麻木,有的一脸欣喜,有的愁眉苦脸,看着一大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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