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传来的温热的确让傅知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闭上双眸,调整到舒适的姿势,低声说道:“我睡一会,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待纪容初回来已是半小时以后,他手上提着傅知鸢最喜欢的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曾经纪容初还和她开过玩笑,说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大小姐,竟然也能看得上这老百姓的吃食。
不等他进去,便被站在门口的傅霈挡了个正着。
“阿鸢睡着了,先别进去。”
纪容初停住了脚步,站到一旁,没有说话。
“阿鸢好像并不能接受你已经回来的事实。”
沉默多时,傅霈抬眸,像是交代公事一般严肃,没有任何调侃嘲笑的意味。
一个不告而别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没办法立刻接受吧。纪容初不停安慰自己,让傅知鸢回心转意只是时间问题:“她没有错…”
“她当然没有错,错的是你。”
傅霈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他,语气中满是怒火,片刻停顿后,他又掷地有声的继续说道:“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你就不应该回来。”
“如果过段时间她还是不接受我,等治好了她的病,我马上离开。”
纪容初望着她单薄瘦小的身影,眼眸里含着满满的愧疚。
听到他的承诺,傅霈不置可否,这个时候逼他离开肯定不可能,还是静观其变吧:“我给你这次机会,但不管怎么样,不准再让阿鸢受到任何伤害。”
“就算你不看咱们的兄弟情,也要相信我对阿鸢的感情吧。”
纪容初浅浅一笑,脸上梨涡微显,让他俊秀英俊的面庞更加多彩。傅霈的怒火也消了些,笑着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如果你真的爱她,当年为什么执意离开?”
“那是他有自知之明。”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的对话被第三个人的声音打破。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傅振国气势磅礴的向他们二人走来。
许是因为当过兵的缘故,在傅家,傅振国很有威严,平日里也十分严肃,只有在傅知鸢面前才会露出些许温柔。
傅霈虽然有许多疑惑,却还是向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军礼,沉声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在公共场合他尊称傅城一声父亲,是为了不把傅家的家事暴露出去。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再见小鸢么。”
“那时候的我没办法给阿鸢幸福,但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希望伯父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话说的那样诚恳,让人不忍心拒绝,但傅振国此刻的怒火正盛,断然是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看,一巴掌扇了上去:“现在的你还是配不上我的鸢儿,你还是死心吧。”
纪容初明白现在和他争论是没有结果的,便没有再继续请求下去:“待阿鸢病愈后,我自然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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