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心大底也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不守礼数,抬眼观察了一下身旁人一眼,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叫她也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他是如何想的。
但谁不知紫阳是天界当中最是守礼的那个,想来眼下的情景对她来说也不算太坏。
小彩蛟当着众人的面吃下一整只鸡,想必是饿极了,杨显之中间拦了她许多回,可只有被她可怜巴巴的看上一眼,然后又软着声音说:“人家中午都没吃东西,现在只不过是把中午的饭补上,这个要求哪里过分了。”
杨显之就只好干巴巴的坐在原处,插不上一句话。
一旁的沈含心人前仍是一副笑盈盈的,但桌子底下的手,已经将手里的帕子捏到变形。
板牙好容易在厨房搞来一盘红烧肘子,刚端入房子,就见自家小姐毫无形象的可言的对着空碗打了嗝。
但看到他手上端着的焦黄的肘子,才露出想要尝尝的心思,还来不及开口,只觉身旁刮过了一阵风。
在抬眼,刚刚坐在身旁的杨显之已经来到了门口,接过了板牙手上的肘子,一本正经的说:“我饿了,苍姑娘这盘肘子,让给在下吧。”
“好。”小彩蛟有些蒙圈的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肘子太过油腻,明日我在叫冬雪备了鸡汤送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沈含心盈盈起身告辞。
她跟在杨显之身后,亦步亦趋,良久望着他手上油腻腻的肘子开口:“显之你饿了吗?我叫冬雪下碗素面给你吃可好?这盘肘子还是不要吃了,太油腻,吃了会不消化。”
“多谢沈姑娘记挂,只是我并不饿,刚刚只是托词,苍姑娘小儿心性,吃东西没有节制,我不过是为了不让她贪多。”
“原来如此。”沈含心笑的有些牵强。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杨显之同她客气道,人也回了房间,徒留主仆二人还在原地。
“小姐。”
“别说了回去吧。”
夜深了,更夫提着灯笼在无人的街道上缓慢的走着,时不时敲几下手中的竹梆子,吆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倏忽,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更夫揉了揉眼睛,提着灯笼壮着胆子往前边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他喝酒喝多了眼花了,遂打着灯笼拐向了别处。
那黑影见人走了,从暗处钻了出来,一跃飞到屋顶上,又急急的跑了起来,就像是在平路上走的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十分的稳当。
视线扫过一处小院里,纵身一跃平稳落地。
好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熟睡了,除了主卧里还点着昏黄的灯,其余的屋子都是一片漆黑,还隐隐传来一阵女子极为压抑的哭声。
“哐当~”瓷器摔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屋里传来一个男子的怒骂声:“贱人!你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想想那些人,你在看看你,知足吧。”
突如而来的声响将黑影吓了一跳,好在这人心里素质好没出什么声音,随后小心的挪到窗子旁,手指窗户上戳出个洞来,里面的情景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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