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招不能常用,两个月来一次便已是冒着风险了。
太后身边的姑姑名叫月琥,是慈宁宫的采买宫女,太后偏爱宫外的风味吃,常让月琥外出购买。于是我们便更换衣衫跟在月琥姑姑身边出宫,我们在外玩够了,便再由月琥姑姑带我们回去,然后各自坐上归家的马车。
不知怎的,这样逃课跑到城里玩耍总觉得比平日逛街好玩许多,就算是味聚德的糕点也要比平时吃的香了一倍。
我和他便是这样在宫中渡过了五年的时间,我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到我及笄,没想到终结在我及笄前的一年。
贞安十四年,元月。
春节刚过,残雪未消,化雪时分要比飘雪时更为干冷。我穿着鹿皮短靴裹着白狐皮披风,抱着一方鎏金彩绘喜鹊手炉往棠云宫去。
今年的雪下得极大,国府监在年前便已经停课了,估摸着要过了元宵才会开。
欣贵妃在春节宫宴上查出了有孕,已经有两个月了。依着娘亲的吩咐,我常来棠云宫同她话。
皇上子嗣惨淡,过去十五年里共折了五子三女,只留了两个公主和一个皇子,可这三皇子也是体弱多病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姨母的胎尤为重要,棠云宫从得知欣贵妃有孕那一刻起便开始忙碌起来,一应吃食用具都是最好的。
我已十四岁,娘亲我跟着长公主一同在国府监同窗了六年的时间,人家身上的稳重优雅一点没学会,倒是脾气傲气见涨。我弯着眉眼笑道:“没有脾气怎么维护娘亲和姨母?没有傲气怎么能做方家的女儿?”
娘亲笑着点头,伸手打我:“嘴皮子功夫也见涨。”
棠云宫的宫人很忙,贵妃也很忙。我到时,姨母正皱着眉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汤药发愁。
“请贵妃娘娘金安。”
“音儿快来。”
姨母见我来了眉头舒展开,唤我坐在她身旁。我弯着眉眼笑问道:“姨母又不肯喝药了。”
欣贵妃自从怀孕后,竟让人感觉更年轻几分,人也变得更可爱起来。她眨了眨凤眸看着我道:“音儿你也那是药了,这人没病吃药,越吃越病。”
我伸手端起药碗,拿着勺子轻轻搅和着,褐色的汤面荡起涟漪。我含笑道:“安胎药怎么算是药呢?姨母可不是给自己喝,是给肚里的龙胎喝呢。”
我拿起勺子盛药递到欣贵妃唇边,她眨了眨眼张口喝下,喂了一两口她便主动拿过药碗喝完了。
旁边的宫人连忙递上蜜饯,姨母摆摆手喝了口甜汤。“这药虽苦,可蜜饯对本宫来实在甜腻,比苦药还要讨厌。”
我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递蜜饯的宫女,有些面生果然是新来的,不知道姨母不喜吃蜜饯一事。
我出声赶了她出屋,回头向姨母问道:“怎么让一个眼生的屋里伺候呢?可琴姐姐她们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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